“不，只是跟阿德里安神父挺熟。”说起这个，他脸上的表情放缓了些，有了一些正常的人情味。</p>

“他跟那位关系不错，平时经常会一起……会面。”话到中途勐地换上一个，过于正式的用词，看来跟阿德里安神父关系挺熟不错，都会有意地帮忙避讳一下觉得不该谈的内容。</p>

“果然虔诚的人都是跟同样信仰坚定者交友，如果可以的的话，能帮我向两位引荐吗？”</p>

获得了需要的信息，克拉夫特尝试着直奔主题，去结识一下那位技艺惊人的玻璃大师，或许自己想要的玻璃器械就能到手了呢？显微镜的镜片要量产的希望也寄托在他身上。</p>

听到外人对神父信仰肯定的话，阉伶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似乎是什么不太严重但不可外扬的理由让他没法替神父接受赞美。</p>

“恐怕我不能擅自做主，如果天父有意，那自然会相识的。”他婉拒了克拉夫特的请求，告退离开。</p>

库普迷惑地听完了对话全程，看克拉夫特有礼貌地向那个发音古怪、性别不明的人告别。</p>

“我还以为您不太喜欢这些东西？”他琢磨着是不是会意上有所偏差，导致自己对克拉夫特信仰问题的认知南辕北辙，这将严重干扰以后的工作。</p>

克拉夫特背着手带他往回走，反问道:“你说什么？”</p>

“教会，我还以为您是对所有教会的评价不太好。”库普没直接提神的事，两者确是一体，但说教会听起来不那么刺耳——好歹不满的人少不了。</p>

在威廉刚才进入的房间门口停下，克拉夫特背靠柱子，重新看向双翼圆环的晶莹翅膀。</p>

“我只对那个感兴趣。”</p>

“只信神不信教会？”这个说法库普很少听到，把两者彻底分开的想法感觉比不信神的异端更危险。</p>

“玻璃，库普，看看这玻璃，你在别的地方看过么？我想要做这东西的人帮我做一套器具。”被拒绝的克拉夫特不着急，既然知道了神父名字，那找到人是迟早的事。</p>

双翼的制作者还在慰藉港是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事关新一代玻璃的炼金药剂信息就在眼前，就算听说无法再产，也不能阻止他去试试的心思。</p>

另外，既然教堂暂时不需要这位工匠了，克拉夫特想把人挖到文登港去，给那群对着几块镜片折腾半天的同僚们帮帮忙，精巧手艺能在显微镜校正改良上再放光彩。</p>

“我明白了。”库普点头道。不愧是克拉夫特，在教堂里打别人圣徽翅膀的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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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威廉推门而出，神清气爽的样子分不清是走出港口区，还是走出忏悔室。</p>

克拉夫特向这位慰藉教堂熟客发起了咨询:“你有听说过阿德里安神父么？”</p>

“哦！你说的是醉酒神父阿德里安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