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您不能就这么闯进来。”高级私人会所的工作人员想要阻拦颜栀。
颜栀带着人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了姓王的订的那间房,门口守着四个保镖大汉,马上围上前,拦在了门口。
颜栀停下脚步,盯着那四个保镖,打了个进攻的手势,“开路。”
她带来的那群人冲上去,跟那四个保镖扭打了起来,十几个人殴打四个,那是绝对性的胜利。
房间的门被强力破开了来,颜栀一脚踏进了房间,姓王的正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房间了立着一个铁打制的架子,上面挂着鞭子、锁链等用具,而齐霁双手被镣铐锁在架子上,脚上也上了锁链,只穿了西装裤,细腰长腿,露出线条优美的胸肌,上面布满了被鞭子抽出来的血痕,整个人脆弱而绝望,却透着一股极致的诱.惑力。
听见有人进来,他微微抬头往来,面容忍着痛,嘴角淤青。见是颜栀走了进来,好看的瞳孔骤缩,立时垂头下去,避开颜栀的视线,似乎更绝望了。
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来,颜栀拿过挂在架子上的鞭子甩开了来,随即向那姓王的身上抽去,把那姓王的抽得皮开肉绽,抽得他抱头鼠窜,“颜栀,你疯了——”
话还没落下,她又是一鞭子抽在了姓王的脸上,“你不是喜欢玩鞭子?我陪你玩啊,怎么不喜欢吗?”
姓王的伸手握住鞭子,想夺了鞭子去,她干脆松开鞭子,握紧拳头一拳朝着姓王的正脸砸去,咚地一声,姓王的没站稳摔在了地上,颜栀也不客气,见他手撑在地上,直接高跟鞋就往他手掌踩去。
“啊……”姓王的发出杀猪般的叫声,颜栀径直一个抬腿踢在姓王的下巴处,瞅准了机会,一脚狠狠的踩了下来,正中那姓王的重要部位,一声凄厉惨叫,人径直晕了过去。
“Boss,”陈特助替齐霁解开了镣铐和脚上的锁链,看到王总被殴得这么惨,赶紧拦着,“您悠着点,别真给人弄废了。”
说罢,不禁地打了个寒蝉,boss的拳击和柔道还真是没白练,打人真够狠。
齐霁被陈特助伸手扶着,身上已经披上了西装外套,因为身上的伤显得有些虚弱,唇瓣苍白,就连呼吸都带着丝丝痛意。
“对不起,”他却跟自己道歉。
“去医院吧,”颜栀说。
已经是深夜,医院急诊室没那么多人。
颜栀就站在诊室的门口,看着医生替齐霁清理伤口,再上药,他疼得冷汗涔涔,薄唇紧抿,·也没喊出一声疼。
颜栀神情不由恍惚起来,这么倔强的样子,很像阿哲。很快目光又清明起来,这么笨,倒一点也不像阿哲。怎么那个姓王的让他跟着一块离开,他就跟着走?一看那姓王的,就该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心里没来由地起了一股郁气,才不想他顶着一张跟阿哲的脸,去受这种屈辱。
齐霁上完了药出来,发现颜栀不在了,外面只有陈特助在等他。
“我们boss先回车上了,”陈特助把手里的药递给齐霁,说:“药在这里,你自己看说明吃吧。”
齐霁伸手接过了,他又说:“走吧,时候不早了,我顺路送你回去。”
齐霁点了点头,跟在陈特助身后出了医院,到了车停的位置,陈特助替他拉开了车后座的车门,昏暗的车内,颜栀就坐在后座的另一边,偏着头看着那边的车窗外,齐霁犹豫了下,这才弯腰上了车。
车门合上,车厢内只他们两个人,很安静,直到陈特助坐进驾驶座,打破了这份安静。
陈特助问:“Boss,是直接送您回公寓吗?”
“嗯,”颜栀应着,终于收回视线,落在了身旁的齐霁身上,“伤口还疼吗?”
“还好。”齐霁轻声说:“不过没什么大碍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颜栀搭在手腕上的手指快速地敲动了几下,他明明受了伤,却还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生出一丝不耐烦来,“你也知道给我添麻烦了?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他让你跟他走,你就跟他走吗?”
车厢里没亮灯,看不清齐霁什么表情,但他明显沉默了下,才说:“他知道我不是齐诚,让我选跟他到别处谈,还是到你和路总面前去谈,我只能跟他到别处谈,但没想到,他打的是……那样的主意,他们人多……我打不过。”
这次,轮到颜栀沉默了。
驾驶座上的陈特助竖着耳朵偷听,心中暗道:啧啧,还真是惨哎!刚刚遭遇了那样的事,竟然还要被boss误会,责骂。
“咕噜……”齐霁肚子饥饿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中响彻天,他下意识地按住腹部,但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实在饿得厉害。
“陈沅,”颜栀突然说:“去滨江路的旋转餐厅,我饿了。”
“哎。”陈沅应着,改道去餐厅。
齐霁坐的位置临着大片的落地窗,微微抬眼望去,江边的夜景尽收眼中,霓虹灯璀璨,江边的广场上行人熙熙攘攘,这样美丽而令人震撼的景色,也只有在这样的高级餐厅得到最完美的观赏。
颜栀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刀叉熟练地切牛排,手边还放着一杯颜色深沉的红酒,自顾慢嚼细咽着,面上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齐霁端水喝了一口,眸光悄无声息地在颜栀身上转过,尽管面上显得很沉稳,但飞快眨了几下的长睫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忐忑不安。
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