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杨捕头敬酒敬得个大醉伶仃，到这风无理他们这一桌，一直说个不停，又把风无理给拉过去喝酒。</p>

风无理对王西楼一个人不太放心。</p>

“你坐在这里可以吗？”</p>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p>

说是这样说，但是周围坐了一圈没说过几句话，但见过不少面的半熟人，王西楼确实有些不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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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那面具男子随新郎官走去，这人可真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了。</p>

桌上的人看着这个仙子一样的小娘子，面面相觑，然后试探性地找她说话。</p>

“王妹子是哪里人的？”</p>

王西楼本来心下有点慌张，但是看到对方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忽然就心下一定。</p>

晚间，酒尽人散，风无理喝得满身酒气，醉醺醺的。</p>

王西楼搀扶着他回去，月光把这条路都照亮，两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p>

“谁叫你喝那么多的。”</p>

“杨捕头说不喝不给他面子。”</p>

“下次再喝这么多，你看我管不管你。”</p>

风无理只是笑，“定然还是会管我的。”</p>

王西楼气结，叹了口气，又问：“怎么，怎么才能像你那样，可以跟他们自然相处？”</p>

“跟谁？”</p>

“杨捕头，姜小姐，刘富商，跟邻里的人，那些老人，那些年轻人。”</p>

“哦。”</p>

他想了想，试图等自己清醒一点，道：</p>

“你一天到晚板着张僵尸脸，自然难以跟人相处，你要多笑笑啊，不要总是冷冰冰的，你笑起来应该很温柔才对。”</p>

她自嘲道：“我笑起来……会很温柔吗？居然会让你觉得我是个温柔的人。”</p>

他忽然不说话了，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这人睡着之后倒是安静。</p>

莫名其妙的人；</p>

真是个冤家。</p>

王西楼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把他背了起来。</p>

一路背了回去。</p>

死沉死沉的。</p>

第二日，她不再戴着那斗笠，不知道是不是风无理错觉，总感觉这家伙身上冷冰冰的气场，比之前要消融了不少。</p>

“要不要喝点醒酒茶？”她居然是笑着问的。</p>

风无理一时看得出神，王西楼觉得这家伙光光地看着自己，有些羞恼，就听面具男子连忙道：</p>

“不用，我昨晚喝得其实不多，但是有些不胜酒力，喝了点就晕乎乎了。”</p>

末了，他又道：“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多笑……”</p>

一个水瓢被扔了过来，把他砸了出门。</p>

卖花，是赚不了多少钱的。</p>

所以风无理大白天会去城里找点散工，脚行，偶尔还会在杨捕头找力士的时候充充数。</p>

实在又没钱了，两人就去司天监接个任务。</p>

有时风无理去，有时王西楼去。</p>

那个冷冰冰的王西楼，渐渐没那么冷了，偶尔也会笑，她笑风无理就笑，王西楼问他笑什么，他又反问王西楼笑什么，真是讨打得很。</p>

七月夏至，雨下个不停。</p>

王西楼也渐渐不笑了。</p>

那个人在外边干完活后，提了一边板鸭从外边回来。</p>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本想着给两人做套入秋的衣服。</p>

“你还没找到那个人吗？”她冷着脸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