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p>

“你看到了。它尚未完成。”</p>

安梅赛斯注视那颗小型风暴般的宝石。神情平静。“等我完成它后，我会把它交给你。”</p>

“我不明白。”涅塞重复说。</p>

他见过不少宝物和法器，但眼前的变复之心令他畏惧。</p>

光是看着它，便感觉口干舌燥，嘴里发苦。</p>

即使只是作为能量源这种最低级的使用方法，这颗宝石恐怕也足够完全供给可以沉没一片大陆的天灾级别法术。</p>

他无法想象它真正的用途。</p>

安梅赛斯又为什么要把它交给他？</p>

“我无法向你透露不可语合约的内容。”安梅赛斯道，“但越多的人身负合约，为之工作，变复之心就完成的越快。”</p>

他转面向涅塞，和蔼地一笑，“这就是我所做的事情，现在已经都告诉你了。</p>

希望你不要怀疑我。</p>

当然，我相信你可以看出，我对你是否以诚相待。”</p>

“你说的都是真的。但这还不够。”涅塞生硬的说。</p>

依然有大把的谜团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回答最基本的问题，无羽者和他的信徒所在做的事情意图为何，是好是坏。</p>

在安梅赛斯解释之后，又多了更多的谜团。</p>

或许，他可以先答应安梅赛斯，将变复之心拿到手，与老师研究之后再做决定……</p>

“对此我只能抱歉。”</p>

安梅赛斯澹澹一笑，似是已经料到这样的回答。“我知道这还不够，但那些关键之处我也无法透露。”</p>

“如果，我也签订那份合约呢？那我就可以得知不可语合约的内容了。”涅塞突然说。</p>

安梅赛斯扬起一边的眉头。</p>

“那是一样的。”他下意识答道，“如果你成了我们的一份子，你也会被合约所约束，你依然无法将合约内容告知他人。而且你更加无法做违反合约的事情。”</p>

“我可以。”涅塞说，“我可以说两次。或者违反两次。一次身死，一次魂灭。”</p>

安梅赛斯面色古怪地看着他。</p>

高大威严的阿斯莫院长似乎有些失去了平静，嘴唇动了动，在努力寻找词汇。</p>

“不行。”他最终说，“你不能签订合约。”</p>

“为什么？你说这和其他的信仰不冲突。是我不够格？还是……”</p>

“你不行。不能是你。”安梅赛斯打断了他。</p>

有那么一刻，他露出痛苦的表情。这令涅塞更加费解。</p>

“这不是你的使命。我需要你帮助我做别的事。”</p>

安梅赛斯脸上的表情转瞬即逝，重新恢复平缓的语气，“我已经告知了你所有可以说的事情。句句是实。现在该你了。”</p>

“我现在正式请求你的帮助。”他说，“在我完成变复之心后，把它带走。交给那个人。”</p>

“那个人？谁？”</p>

“你知道他是谁。我不知道，也不应该知道。也许他不是人……但你知道他是谁。”</p>

“你究竟在说什么？”</p>

“你为什么来瑟莫兰？”安梅赛斯凝视着他。</p>

“因为……”</p>

因为恶魔老师以查因特让我搜集有关无羽者的信息。就这样。涅塞心想。</p>

“就是他。”</p>

安梅赛斯眼中金光闪动，“你现在想的那个存在。不要告诉我他是谁。但在我完成变复之心后，把它交给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