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不知道全部。只是感受到一点征兆。”沙利叶垂下眼睛，轻声道：“奇迹降临后，我才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p>

“我很抱歉。”</p>

他抬起脸，“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p>

以查用目光审判他。</p>

不得不说，沙利叶表现的还算合格。</p>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p>

“好吧。”</p>

以查决定暂不予追究。“你需要涅希斯帮你什么忙？”</p>

“可能不止一个。我希望建立长期的关系。”沙利叶好像松了口气。</p>

“长期……有多长？”</p>

“直到你或我的存在消失之前。”</p>

以查嫌恶地看着他，摸了摸那只花包变的眼睛。</p>

道理是一回事，沙利叶的语气和用词糟糕透顶。他希望涅希斯赶快从他脑海中蹦出来，把态度表明——最好是可以拒绝面前这位已经明显魔怔了的前天使。</p>

但涅希斯的梦境没有任何反馈。</p>

他自己，也清晰地认识到，沙利叶并非完全的敌人。</p>

“这肯定不行。”略略一想, 以查按自己的判断道：“提一个具体的，可以实现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帮你。</p>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另外, 我每帮你一个忙, 你就得帮我一个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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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叶沉吟一会儿。“这取决于是什么忙了。”</p>

“你可以自己判断，我也可以自己判断。达成共识之后再行动，每个忙单独计算。”</p>

“你是说，单笔交易。”</p>

“正是如此。”</p>

沙利叶微微垂下头，似乎在考虑，过了几秒道：“便如此吧。”</p>

“说吧。你请我做的第一个忙。”</p>

以查做个手势。</p>

“我要你帮我建立组织。”</p>

沙利叶开口，没有一丝犹豫。显然，一切在他心中盘算已久。</p>

“无羽者的泛位面组织。”他说，“我势单力薄，有些地方无法到达，要做的事情，也绝非我一人可以完成。</p>

我对宇宙至理的追求和理解也远不及你，或者‘全知之眼’涅希斯。</p>

一个像你一样的泛位面学者，知识渊博者，尤其还和牧羊者息息相关的家伙，无疑是我最需要的帮手。”</p>

“帮你建立一个泛位面组织？”</p>

以查眯眼看着他，沙利叶要进行任何的罪恶行动都会在他意料之内，这件事却是他没有想到的。“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怎么建立？</p>

而且，这件事势必会留下深远影响，难道你认为，我会不考虑后果？”</p>

“这当然很难。我也暂无法告诉你我的图景。不过，你可以多多考虑。”沙利叶道，“我自然知道，要从零开始建立一个泛位面的组织不简单。</p>

但这件事并非毫无根基。各位面中，都曾有无羽者的信仰存在，只是大部分已经淹没于尘。</p>

第一步我想让你帮我做的，仅仅是去发现这些信仰存在的痕迹，若有信徒，便将它们集中起来……”</p>

“你想我替你传教。在我根本不知道教义为何的情况下。”</p>

以查打断了他，“你想让无羽者，重新回归泛位面的神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