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沙利叶澹澹道。</p>

“我是。算了，我不是。”</p>

不知为何，事情荒谬的以查几乎忍不住笑意，他摆摆手，决定不把事情弄得更复杂：“我们是合作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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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他的使徒。”沙利叶不动声色。</p>

“哦。天哪。”</p>

以查脑中冒出涅希斯金色梦境的声音。</p>

奇怪，他自己也正这么想来着。</p>

“如果要这样谈话才能进行的话。你就这么认为好了。”</p>

想了想，他没做辩驳，道：</p>

“你提到的这个名字，是‘无羽者’告诉你的？他是谁？”</p>

“吾即无羽者。”沙利叶说。</p>

恶魔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以查盯着一脸冷漠的沙利叶，还是笑出了声。</p>

“笑是种表示心情愉快，显示友好的表情。”沙利叶评价道。</p>

“是的。是的。”</p>

以查连声肯定，“说明我们的谈话在友好和愉快中进行。</p>

既然你就是无羽者……</p>

我想问，你对宇宙的终极图景有什么打算？你谋害加百列又是出于什么原因？”</p>

“我可以告诉你。”</p>

沙利叶平静地说：“只要你做好了死的决心。”</p>

以查注视着月之天使。</p>

这不是威胁。他可以明确的感受到。</p>

“不是简单的死吧。逆降临？”他问。</p>

“是的，这是为了完全抹去你的痕迹，同时确保不会让你的存在和思想再次诞生。”</p>

“我知道了无羽者的身份和目的，就得死？”</p>

“不是‘得死’。我不会杀你。但你自己会选择这样做。</p>

我只是帮助你。而现在，我在提醒你。”</p>

沙利叶歪了歪脖子。“涅希斯，如果你想知道这些秘密的话，你就会死，而且纯属自愿。</p>

我是在提醒你这件事的危险。不是所有秘密都要被揭开。”</p>

月之天使的发言斩钉截铁，而且从他的角度来看绝无半分谎言。</p>

不过以查依然对此持怀疑态度。</p>

如果现在时间充裕，课题紧缺，他不介意去试一试。然而事实相反。</p>

“加百列之所以自愿选择逆降临，就是知道了无羽者的秘密？”他想了想问。</p>

“这个问题已经足够危险。”沙利叶说，“但为表我的态度，我可以回答你：是的。”</p>

咯哒。</p>

恰到好处，又姗姗来迟的打断。</p>

一阵短促的沙沙声，远处一根金色的羽毛笔凌空龙飞凤舞地在一叠格子纸上飞快地书写起来。</p>

“你的液体成分分析已经完成啦~祝你每天都有好心情~~”</p>

羽毛笔跳回墨水瓶，紧接着，柯启尔憨憨的预留之声在实验室里响起。</p>

以查对沙利叶抬抬眉毛，手指一曲，刚完成的那页分析报告便飞入手中。</p>

低目一扫，只见圣水中果然混合有复杂的物质，其中暗鳞鳜提取物和本态孢子正对天使的逆降临起决定性的作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