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秩序。”金棕色的记录里，加百列这么说。</p>

“我们应遵循预言，听圣童指挥。这正是最大秩序。”沙利叶说。</p>

“你果真持此看法？圣童并不纯洁。如此，吾等可开启辩论。”加百列说。</p>

以查紧盯这段对话。</p>

加百列对黎明之战竟持反对态度。真是令人惊奇。</p>

甚至似乎还隐隐透露出，天使长早就清楚圣童丘比特被阴谋之影控制，所作所为缺乏秩序之理，甚至还在此提出辩论。</p>

那之后, 为何这次冲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加百列也没有表露意见，任由黎明之战按时发生？</p>

以查看向下一行记录。</p>

“无需辩论。”沙利叶说，“遵循无羽者的预言指引，乃最大秩序。”</p>

“神未如是说。”</p>

“我如是说。我即无羽者。”</p>

这一句紧接大段不悦的空白。</p>

向下一扫，下面是第二天的事件。看来这段记录在此便告中止。</p>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以查向丹诺指了指那段没头没尾的对话。</p>

“沙利叶长官遣我回去。只剩下二位长官, 人数便不需要记录。”丹诺小声回答。</p>

看来那之后发生的事情, 只有沙利叶和加百列知晓……</p>

以查顿了顿，转而问：</p>

“无羽者是谁？”</p>

这称号, 在两位炽天使的对话中，显得颇为刺眼。</p>

它竟是被天使们称为“神”的那位存在！</p>

“我只负责记录……”丹诺缩成一团，显然，他不知道。</p>

以查没有为难他，快速翻阅记录板，没有找到其他提到“无羽者”的段落。</p>

也许是因为丹诺太年轻了，三百五十年前刚刚晋升为能天使，成为沙利叶的直接下属，记录有限。</p>

他复抬起头，敲了敲桌沿：</p>

“这上面还说，‘无羽者的预言’。这预言，就是黎明之战的预言吧？”</p>

丹诺为难看着他，欲言又止。</p>

“说。”</p>

“是的……”</p>

无羽者的预言，便是黎明之战的预言。</p>

久远位面战争预言。天使版本。</p>

以查把记录板放在一边，以“无羽者”为关键词，草草重翻加百列桌上文件。</p>

现在可以确定——</p>

末日之战的预言经过“阴谋的黑影”贝石年轮蓝勒温篡改，成为了他挑起混乱, 消耗泛位面整体力量的工具。</p>

是他埋下的众多阴谋之一，扼制文明手段的其中一种。</p>

天使们的黎明之战想来也同样如此。</p>

一个念头像海豚飞跃，突然蹦出平静的海面。</p>

以查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p>

蓝勒温将位面战争的预言篡改为虚假的版本。</p>

但，真正的预言又是谁所做？</p>

起码，他自己遵循真正的末日之战预言，真的释放了最终混沌，让整个地狱恶魔们冲破了枷锁，力量和智慧都得到提升！</p>

真正的预言，对恶魔们确实有一定益处。地狱的发展在纳鲁夫的汇报中处处可得到验证。</p>

以查本来已经默认，这远古的真正预言，自然是由蓝勒温的眼中钉，涅希斯引导所做出。</p>

但仔细想想。</p>

地狱的记载中，并未出现有关末日之战来源的内容。</p>

仅有亚历山大吊死鬼随意提到过，做出预言的是“那些家伙”。什么也不能说明。</p>

但从刚才的记录所看，沙利叶和加百列都认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