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若尔。”以查递上自己的文件,报上文件上的假名。“秩序之源有一套检测身份的办法。”他想起柯启尔的话。</p>
看守天使接过文件,并不细看,漂亮的手指在上面一划, 那张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纸平平飞出, 贴在以查额头上, 径直融了进去。</p>
“好了?”他擦了下额头,丝丝凉意一闪而过,很快消失。</p>
看来这份资料伪造的十分成功,和他没有任何排斥反应。</p>
看守天使深深地看他一眼。</p>
天使,办公桌,桌上的文件,桌下垫着的小型大理石圆台,大理石圆台下面,承载着他们的一小块白云,统统颜色雪白,发出圣洁的微光,晃得习惯了黑暗的以查一阵不适应,难怪他第一时间没能看见看守天使位置。</p>
“请进。长官。”</p>
看守天使又低下头,伸手做了个标准的手势,指向白云边缘耸立的一道拱门。这应是资料通过了验证的意思。</p>
看来他已度过第一道关。</p>
这份材料已经进入他的身体,通过每道大门时都会自动检查。</p>
“没谁会问。你去了就知道。低价天使没有权力质问和怀疑你的。</p>
我们绕着那些最高长官们走就行。他们可能会和你谈话。不要谈话。在秩序之源,不要谈话,多背规定。”柯启尔这么说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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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启尔还这么说过:</p>
“如果实在有谁要问,就说你是新晋升的炽天使。哎呀。别担心。我会带着你,你说我是你的办事助手就行。”</p>
以查叹了口气,迈向那道洁白的拱门。</p>
身体被轻柔的托起,眼前蒙上一层不会带来任何不安感觉的白雾。</p>
片刻之后,耳边响起轻柔而圣洁的仙乐,他来到了秩序之源的主云。</p>
金灿灿的阳光普照,以查厌恶地眨了眨眼睛。</p>
厚厚的白云叠出了漂亮而规整的结构,完全轴对称。远处彷若白釉镀过的城市间立着无数高大拱门,鸽子一样的数群天使正在其中繁忙的穿梭。</p>
看来秩序之源表面上还好。</p>
不知道被蓝勒温的分魂所制的圣童丘比特回去后又做了什么事情。不过眼下无法立刻去查探,最紧急的无疑是第一世界的问题。</p>
“请”到加百列估计要消耗不少时间。</p>
正前方是轻树荫步道,生机长廊,向前接着一片金光闪闪的湖泊,湖泊的另一侧是圆头圆脑的钟楼,钟楼紧贴一座巨大的镂空高塔,是名为现世之柱的公共议事厅,和最大的宣讲厅。</p>
主云的边缘有六道向上的白云阶梯,通向六片较主云为小的白云。</p>
那便是六位炽天使的活动场所。</p>
六片白云上的建筑风格略有区别,最左边的笼罩澹澹蓝雾,若隐若现,应是月之天使沙利叶的据说,最右边的最为简洁而大气磅礴,正属于开启者加百列。</p>
以查不做犹豫,直接向最右方飞去。</p>
“注意那些门。”</p>
柯启尔的提醒在脑海中一条条浮现。“永远正对着某道门前进,不可以从门边擦过,必须从正中心飞过,从任何一地到另外一地,都有严格的路径。”</p>
以查小心翼翼地调整方向,一边打量着目力所能及范围内的景象。</p>
他注意到沙利叶的云殿附近聚集着不少忙碌的天使,那里的光线也颇为暗澹,在整个金光璀璨的秩序之源显得格格不入。</p>
月之天使沙利叶出了什么事情?</p>
也许与他和终点律师的交易有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