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把她的心理准备全打乱了，这次她从门缝看到的是一个光球。</p>

公主呆了。</p>

犀利鱼医生把她推到一边，问：“他是什么样子？”</p>

公主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一个光球。”</p>

犀利鱼医生说：“错啦。这是第二次。”就又把公主关到小房间里。</p>

第三年，门外站的是一具骨架。</p>

公主总结上两次的经验，猜测：“他是死神。”</p>

犀利鱼医生这次依然表示：“错啦。这是第三次。”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把公主关起来，而是朝着公主和蔼的笑了笑，道：</p>

“这次你虽然错了，但是有进步, 我果然没有看错。为了奖励你，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p>

公主已经知道医生的朋友绝对不可能是一条鱼, 想了想问：</p>

“他为什么每次出现都不一样？每次来的都是你的同一个朋友吗？”</p>

“这是两个问题。”犀利鱼医生说，“我只回答第一个：这和他的本性有关。”</p>

公主还想讲话，但犀利鱼医生不由分说，把她关回了小房间里。</p>

第四年。</p>

半鱼公主已经学会了犀利鱼医生的许多技艺。</p>

不知道为什么，犀利鱼医生从来不出去行医，所有的病人都是自己来医生的岩洞。犀利鱼医生把一些简单的看病工作交给半鱼公主，自己开始频频消失不见。</p>

不过在这一年的同一天，犀利鱼医生还是照旧出现，叫半鱼公主观察他的朋友。</p>

他的朋友这次自然又是另一番面孔。</p>

公主看到他这次是一株水草的样子。</p>

半鱼公主想过上次医生说的话，觉得这次和以前的面孔可能都只是一种伪装，于是说：“他是魔术师。”</p>

医生这次没有笑，说：</p>

“错啦。这是第四次。”然后把她直接关在了小房间里。</p>

半鱼公主十分委屈。抱着自己的鱼尾巴使劲思考。</p>

明明自己的知识已经越来越丰富，好多犀利鱼医生教她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其他鱼几辈子的见识总和，为什么她还是不知道犀利鱼医生的朋友到底是什么呢？</p>

她也不知道犀利鱼医生到底是什么。</p>

知道犀利鱼医生是什么，也许对他的朋友是什么会有帮助。</p>

但他一直戴着面具，犀利鱼医生说过，“不能看天花板”，和“不能看他面具下面的脸。”</p>

去解开犀利鱼医生的面具感觉非常危险。</p>

半鱼公主已经知道犀利鱼医生神通广大，只要天花板上有什么特殊的机关，看天花板也似乎很容易被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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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半鱼公主一直都非常好奇，却从来没有偷看过。哪怕犀利鱼医生出门的时候也没有。</p>

她决定试试别的办法。</p>

没过多久，有一条病殃殃的瘦鱼前来看病。半鱼公主把他治好。</p>

这时候犀利鱼医生出门了。他的身影很快消失。</p>

公主立刻问病鱼：“天花板上有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