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除非你认错才行。”沙沙声说。</p>

“她已经道歉了。”单卡拉比不卑不亢地道。</p>

“喔。是吗？啊。好像是。”</p>

沙沙声迷茫起来。</p>

它好像自己把自己弄糊涂了。</p>

纳鲁夫支着下巴看着它，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一语不发。</p>

“尊敬的亚历山大吊死鬼。请吧。”教长轻声道。让地狱之树获得了足够开口的尊严。</p>

苍白的结满虫卵的花朵凝聚成复杂的十头蛇图案，在空中闪烁微光。微扬起头时刚好看得到。</p>

“宇宙十大位面间，曾有一位名为牧羊者的泛位面神祇。”</p>

沙沙声响起，在整个弥漫着腥涩气息的大厅中显得无比空灵, 它再次开始讲述。</p>

“当然，牧羊者是自称。也是与亲密者对他的称呼。</p>

他的信徒——他们之间互称为‘观察者’——则尊称他为‘全知之眼’，‘引路神’‘指引迷途之信’‘凿井人’。”</p>

亚历山大吊死鬼边说，苍白的哭脸花朵边在空中结成不同的符号。“他的敌人，则咬牙切齿！称他为‘背命之理’，或者‘窥探的魔鬼’。”</p>

“至于他的本名, 已经被忘的差不多了……”</p>

地狱之树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p>

“但是，所以，你知道？”单卡拉比试探性质地接话。</p>

“我当然知道。”</p>

亚历山大吊死鬼满意地发出怪笑，郑重宣布：“他的名字是——涅希斯。”</p>

“唔~~~~~~~~~哦~~~~~~~”</p>

纳鲁夫夸张地插入捧场。</p>

单卡拉比眉头紧锁，将每个名字牢牢记住。</p>

名字很多，而相关的话他一点都听不懂——虽然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有损信仰。</p>

圣天使无疑想得知这些信息。这就够了。</p>

他不需要多思考，只需要做一个合适的传话筒。</p>

“牧羊者涅希斯，衰败行者睿沐冈厄，以及面纱女皇沃艾尔和沉默奴隶司坎的儿子——同位者常称呼他为贝石年轮蓝勒温——”亚历山大吊死鬼继续介绍。</p>

纳鲁夫和单卡拉比听得聚精会神——或者假装聚精会神。</p>

地狱之树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涅希斯，睿沐冈厄，蓝勒温。他们三个互为最好的朋友，和最互相憎恶的敌人。据我所知，他们经常互相残杀。”</p>

“怎么会这样！”纳鲁夫忍不住叫道，“明明起了那么多酷炫的称呼！明明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他们的生活就这么无聊吗？”</p>

“我才懒得猜测他们在想什么呢。”沙沙声不屑地回答。</p>

白色的花朵在空中聚成一堆，又分散成夜空一样的星点。</p>

亚历山大吊死鬼继续慢慢地说：</p>

“着重关心一下我们的牧羊者涅希斯……他追求智慧和知识，后来甚至不满足于此了。</p>

宇宙间的智慧已经不够他领悟，知识也不够他学习了。</p>

那他会怎么办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