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谁都嫌弃他。唾弃他。最多也就是不理会——结构体之间大致如此。也从来没有谁承认过邀请过这位殉道者。</p>

大家互相打趣，要是实在没话说，专业暖场员总会来两个关于他的笑话——也算是个永恒的好用话题。</p>

但奇怪的是，他每次都会来。无论聚会多么私人——连我都不是次次都能混入，他每次都会受到邀请。</p>

</p>

是因为大家怕他？还是总有可能有求于他？还是离了他就没有笑话可讲？我赌三样可能都有。”</p>

以查没说话，静静地听着。</p>

“你刚刚说谁都能欺负他，大家为什么还会怕他呢？”柯启尔天真地问。</p>

“不。不。不。那只是他伺机而动的状态而已。他有千张面孔，一万只嘴。但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一下也不会使用。”</p>

专业赌徒一笑，摇了摇头。</p>

“当他真正执行他的专业工作时，走起来比一百只脚加起来还快，比一千个面的水晶折射出的光芒还要善变。想要召唤时顷刻即至，想要驱赶时阴魂不散。</p>

如果有利可图，无论是对过路者，目标对象，老板，还是客户，他都会毫不吝啬的展现自己的能力。他非常危险……啊！我还没有夸奖你们吧？”</p>

他的目光终于凝聚起来，实打实的落在真假天使身上，停止了讲述。</p>

“你们推测的完全正确。在无所不为行会，你们所碰到的是‘专业战争贩子’。是他雇佣了专业造陆师。”他礼貌的说。</p>

“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p>

以查冷淡回应。“我们已经确定了赌约。还给了我们‘专业结晶’，你没有必要再来，静待结果就行。”</p>

“我只是来观察赌局进展情况的。不过你说的没错。”</p>

专业赌徒并没有任何不悦，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确实过分谨慎了点儿。”</p>

柯启尔同情地看着他。</p>

“提前告诉你。如果你撒谎不够熟练的话，我能看出来。”以查道。</p>

这是实话。</p>

结构体内含了大量规则。真话和谎言触发的基本规则不同，在法则视野中能观测到细微的区别。</p>

“放心，我很熟练。”专业赌徒嘿嘿一笑。</p>

“走吧。来都来了。让我带你们走。我对他们的能力和习惯都很熟悉。”</p>

他眨眼回复了轻松而自嘲的语气。“跟上我。还有什么问题，你们尽可以问。”</p>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柯启尔自然地问。</p>

专业赌徒保持笑容。“这个不回答。换一个。”</p>

……</p>

不管怎样。</p>

接下来的行动确实变得方便了不少。</p>

有专业赌徒带领，他们不再用一边小心翼翼观察未知的地方，一边移动了。而是每次一跃便跃下十几米，飞快地下降。</p>

空能量变得越来越密集。需要频繁的维持视野和听觉。</p>

“漏了一件事。”以查突然问道，“这次行动，专业战争贩子自己是被雇佣的对象吗？”</p>

“这件事我无权知道。我想造陆师也不知道。”</p>

专业赌徒回答。“泄露客户的信息会严重的违反专业精神。也违反无所不为行会的条例。”</p>

“如果他这次就没有客户，全看他自己，他一般会怎么行动呢？”以查追问。</p>

“如果是这一类的行动，我们称之为‘极限突破练习’。”</p>

专业赌徒的语气并没有变化。“他会无所不用其极。追求他在自己专业领域的突破。”</p>

第九十六章 专业战争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