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轻笑——如果笑容是种货币的话，光是这么一会儿，他的存在就足够引起通货膨胀。幸好，这一提案当年被无脸气妖和一些没有面神经的种族强烈抵制掉了。</p>

“尽情地喜悦吧，这是莫大的褒奖。”他说。</p>

“你要是只是为了人数发愁的话，可以把你的游戏改的更通俗易懂，毕竟即使坐在了这个座位上，也未必有面对这些的耐心。”以查仰面答道。</p>

也许是红雾笼罩的原因。</p>

所有的彩光忽然变弱了一点点，变慢了一点点。</p>

应该是终点律师试图支付那张4点牌的。</p>

“让五万年常居太阳上的居民，在第一个夜晚看到星空。”</p>

有那么一瞬间，以查有点想要浪费一点点时间，去思考这代价终点律师会怎么支付。</p>

这明显只是一种类比的说法。</p>

事实上，在终道之末，太阳才是只存在于语言中的东西——很可能来自于外来语。</p>

“白天”这个概念也不存在。</p>

因为“白天”不存在，“夜晚”也不存在了。</p>

但没有谁会把那种排着十个幽蓝月亮，单调不变黑天空称为是“白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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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阳”，没有“长居于太阳上的居民”，没有“夜晚”。</p>

自然也没有“星空”。</p>

他会怎么做呢？</p>

“喂。圆脑袋，你仔细看着。”终点律师说。</p>

振幅三百闻言，茫然地抬头，扬起两只黑宝石一样的大眼睛。</p>

文明丧失……</p>

“快点。”有谁叫。</p>

以查回过神。</p>

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内环J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边，尖手戳了戳他。</p>

“对啊。我也得支付我的各种了。在他把我的记录官弄成神经病，让他退出游戏之前。”</p>

以查眨眨眼，不去担心那张4点的事情。</p>

环内环J叉着腰。</p>

“你准备好了？”她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面无表情地问。</p>

她要做的是向以查要求“身心冻结”。</p>

“这点真不错。我说你们。”</p>

以查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平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关键时刻马上能动弹起来。一般我们把这种状态称作‘工具’。我说，有的时候不这么不错也行。混沌一点儿。”</p>

“你的话变多了呢。”环内环J说。</p>

“这不能怪我。怪天气。”以查实话实说。</p>

环内环J不置可否，向他伸出一只尖尖的手。</p>

“我还要支付‘一切道路的崩塌’。”以查一动不动。</p>

“那你准备好了吗？”</p>

“我觉得这和‘身心冻结’可以同时进行。一回事。也就是说——准备好了。”以查说。</p>

“开始？”环内环J把手臂的尖端靠近以查的额头。</p>

一瞬间，那一块空气的气温断崖下跌。</p>

额头还没感觉到痛，就麻木起来了。</p>

“等等。”</p>

以查举起一根手指，意思是“停”。</p>

“怎么了。”</p>

环内环J没有勉强，手臂一收，跳到以查的膝盖上，乖巧地跪坐着。</p>

“回答我个问题。”</p>

以查捉住她长长的耳朵。</p>

“我为什么听得懂你讲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