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赢我3点理亏值了。你不应该这么做。为了利益最大化，应该用‘触发理亏值’的形式打出的……”</p>

一大片龙爆苔藓打断了他——</p>

通过突然掀起海星一样满是吸盘的叶子，开始无礼地喷火。</p>

他抓住它们的脖子——呃，茎秆。</p>

植物们发出裂帛一样的大叫。</p>

噗嗤噗嗤！</p>

黄绿色冒烟的脓液乱喷。</p>

“我不应该。对。我的情绪有点烦乱。”</p>

以查在高空躲避掉了这些，轻描淡写地继续着话题。“所以我需要时间缓和一下心情——真是想不到我还有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最好多吃一会儿。”</p>

“请慢用。”</p>

他做了个手势，又一挥手。</p>

一团白云一样的东西掉在振幅三百的头上，很快变脏，消散。</p>

脏云消散的时候，刚刚飞溅在振幅三百身上，被吸附的黄绿脓液也随之消去。</p>

“天使，你真好。”记录官仰起头，弱弱地道。</p>

“我是心情复杂。不是变态了。不要再用那个词。”以查冷漠地说。</p>

一小段沉默。</p>

除了高高堆起的龙爆苔藓积极地反复蠕动，不断尝试想让所有情绪代表炸翻天之外，无事发生。</p>

红影没怎么动弹，没有开始吃。</p>

龙爆苔藓并不恶心，甚至对某些种族的仙灵来说营养丰富——如果它不出现在你面前的桌上时的确可以这么科普来着。</p>

“拖延没有任何用处。我知道。”</p>

过了一会儿，终点律师勉强地笑了笑。</p>

“我催你了吗？”以查睁大眼睛——这个表情于他而言实在陌生。导致他使劲揉了揉脸。</p>

“我认输了。”</p>

终点律师干瘪地说。“这一小局认输。不是因为我怕这玩意……”</p>

他指着桌前——已经晚了。</p>

以查在听到“认输”这个词的时候已经摆了摆手，堆积如山的龙爆苔藓消失，现在是过去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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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干净整洁。</p>

“啊。对。认输很值，反正已经是‘3’了。认输只不过让天平的指针直接拨到5。对吧。只是你肯定没想到，认输的并不是我。”</p>

以查完全没有想要倾听的意思，轻盈地在空中翻了一圈。他的身形好像又恢复了一些。</p>

“狂妄……”终点律师嘶声道。</p>

“没错。”以查说。</p>

“啪嗒。”他宣布似的，又说。</p>

吧嗒。</p>

附和一般，一个举着白旗的鲜红小雕像凭空凝结，掉在了黑色的承重盘里。</p>

金色的小针精确无误，滑向黑色的“5”。</p>

终点律师没说什么，沉默了两秒，点了点桌面。</p>

所有情绪代表面前剩下的牌，和方桌中心出过的牌依次起飞，排着队，背面朝上排列在桌角的架子上。</p>

桌面只剩六个情绪代表的立牌标志。</p>

“现在我们该玩真的了。”他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