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查无动于衷地眨了眨眼。</p>
“我姑且当做这是我可以使用的意思吧。”</p>
静。</p>
然后——</p>
“啵。”</p>
看不大清楚,但锐剪球K好像正在液缸中运动,整个液面现在飞快地颤动不止。</p>
环内环J和振幅三百也都在看着这幅画面。前者毫无表情,后者则嘴歪眼斜,一副大惊失色状。</p>
模拟“溺亡”包括模拟所有的感受。</p>
在其他法则结构体的眼中,锐剪球K应该正在经历非常残酷的过程。</p>
“至于……我们轮流使用。”</p>
终点律师瞧了一会儿挣扎的夹子女郎,获得安慰似的平静下来。“一方使用之后,会到另一方的手里。每一回合只能使用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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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这回合用了,我下回合才能用。”以查道。</p>
“没错。你的理解力出类拔萃。”</p>
终点律师又变回了和蔼可亲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大的方向来说。这是公平的。这也是我所关注的层面。”</p>
随着他的动作,墙角划开一个细长的口子。</p>
一位一模一样的夹子女郎走了进来,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之前锐剪球K情绪阵营的座位上。</p>
“我倒不知道我们还可以换新的情绪代表。”以查说。</p>
“因为这是‘占位者’。她们起的作用,无非是让我们可以安心游戏罢了。”</p>
终点律师和悦地道。“我的这些小朋友就是这样。她们会自动顶替。不过也根本没什么所谓,因为她们都一样。”</p>
“噢。”以查说。</p>
他瞥了一眼环内环J,回到了终点律师的旁边,她看上去的确和她的姐妹们没有任何区别。</p>
“那也就是说,只要在你手里,你可以随意让你的‘占位者’帮你代受。而不用担心‘占位者’的数目减少。”</p>
一方失去自己的所有“占位者”,也是输。</p>
但如果终点律师的“占位者”可以几乎无限补充的话,那他就基本不存在这种输法了。</p>
“十万个。”终点律师笑道。“十万个‘占位者’以内的损失,我都不是很担心。”</p>
“这样啊。”</p>
以查抱着双臂,注视着前方液缸里的锐剪球K。</p>
夹子女郎不动了,两只耳朵飘到了接近液面的位置。</p>
振幅三百把自己唯一能移动的器官——头,扭到一边。</p>
“所以,只要在你的手里,你就等于持有一枚基本无副作用的免死金牌,随时都可以使用——刚才我注意到,甚至可以在生效了之后再打出也可以。”</p>
以查抬起一只手。“但如果是我拿着,使用次数可能就很有限了。因此,你甚至完全不用担心我的使用,更可以随意使用——因为一方用过之后,它就会到另一方的手中去。而我要担心这一点。”</p>
“没错。你很不错。”</p>
终点律师点了点头。“你也可以找和现在‘占位者’相同的存在来代替他们。这非常公平,公平并不是平均……”</p>
“我知道了。”</p>
以查抬起的那只手刚刚在空中摸索着,像是一个盲人寻找着上衣纽扣。</p>
现在他的样子像是找到了。手在空中一扭。</p>
吱!</p>
尖涩的一声。</p>
不是很熟练,但是方桌中间的暗蓝液缸,连着锐剪球K要开始噪解的尸体闪烁两下,一同消失了。</p>
桌子缩小,场面回到了原来的样子。</p>
大家再次以一种晚宴般的亲热坐在了一起。</p>
“我的5点牌已经结算完了。”以查平静地说,随手把振幅三百扭正。“现在该看看你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