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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恕难从命。”</p>

终点律师抱着双臂，吐出淡淡猩红雾气。“公平，合理，道德。是我们这里的基本规则。”</p>

“那就没什么吸引力了。”以查冷冰冰地道。“老实讲吧，我很失望。听到你反复纠缠这些无趣的概念什么的。我难以想象你向别人提出的也是这种条件。”</p>

有一瞬间终点律师似乎在思考说辞。</p>

“趣味可不是标准。”最终他说。</p>

“趣味是唯一标准。看好你的脚下，咱们各走一步。”以查没有纠缠，回答的干净利落。“我提出三个尽量符合你所说的‘合理’和‘道德’的条件，你来选择。”</p>

“不行！”</p>

“为什么？”</p>

终点律师顿了一顿。“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p>

“什么？从来没有！”以查摊开双手，故作惊讶。“刚刚才发生了。我提出的正是：切蛋糕的比喻——你的文学老师会伤心的，这样就联系不到一起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非对称公平。”</p>

“嗯哼。”终点律师说。“嗯哼。”</p>

“嗯哼。”他又说。</p>

他第四次嗯哼的时候，以查意识到他是在下意识的应付以拖延出思考时间。</p>

“不要让你的客人费心。”以查打了个响指。“我说，提出这么完美的解决办法可是很疲倦的。再想一个就更疲倦了。”</p>

终点律师有一阵没有动。</p>

以查得以瞅一眼柯启尔——天使脸色发灰，净化灵光还没有关闭，无力地委顿在椅子上。</p>

“好吧。”</p>

对面的红影终于点了点头。</p>

“要符合我说的那些基本规则。”他强调道。</p>

“还有。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他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我们接下来的游戏必然到天平的指针走到两端任一的刻度10才会结束。提前告诉你，要是你输了，我不会要求太多——”</p>

他情绪变换很快，几秒内语气重回胸有成竹。“我只要求你和我签订一份协议就行了。一份完全合理，道德，公平的协议。”</p>

以查瞥了一眼终点律师。</p>

他一点也不用问那份协议是什么内容。</p>

另外，从犹豫的时间，拒绝的强烈程度，目前展现出的性格特征来看，终点律师对自己获胜的概率估测大致在99%至99.9%之间。</p>

也不是完全有信心嘛。</p>

“行。到我了。”以查笑了笑。</p>

“如果我赢了——也就是让天平的刻度走到黑色的10。”</p>

他举起三根手指。“你可以在以下三个条件中选择：</p>

一：把终点事务所转移给我。</p>

二：我会向你提出一百个问题，每一个你都必须诚实，精确的回答。我可以在任意时间分批，或者同时使用这项权利。时限是无限。</p>

三：签订你提到的那份协议——一模一样，除了把我们的位置互换。”</p>

“在上面三项中选择一项。我将视你为接受条件。”</p>

以查指向桌上冒着绿烟的杯子。“那样的话，可以准备把你的绿茶收起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