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p>

布娃娃站起身子，穿过白光黑影，一瘸一拐地向外挪。</p>

丹诺好像没看见这诡异一幕似的，挥舞手中记录板向他扑来。沙利叶这才意识到头上传来尖锐的呼啸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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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个微小停顿，“腐烂射手”列拉金又瞅准空隙向他发射一排箭矢。</p>

丹诺的记录板磕飞不少箭，但还是有十几枚的结结实实扎在了他们的身上。</p>

咔。</p>

沙利叶挥手为丹诺和自己斩碎所有箭尾，又为伤口治愈和净化——这对他而言已经非常费力了。</p>

“感谢您，长官！”丹诺乖巧地说。</p>

布娃娃已经走的远了。它的肩膀上也中了一箭，箭尾犹在颤动。</p>

沙利叶没空管这件事。大公爵列拉金藏在黑色云团中，只露出摩擦金属一般的怪笑——从头到尾他只露出过笑声和箭矢。</p>

恶魔又将他和丹诺团团围住。</p>

“奇迹”。沙利叶想。他要用“奇迹”吗？</p>

丘比特允许他在关键时刻破格使用“奇迹”。这位圣童也带来了“完美秩序”。</p>

这是否是好的秩序？</p>

他突然觉得需要“反思”。</p>

……</p>

……</p>

“我中箭啦！”削出的黑曜石台子上，希琪丝扑通一声仰面倒地，捂着肩膀——那里凭空裂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p>

大家都提前围在她的身边，此刻你挤我挤你，直到伊佛灭怒把除以查外的其他家伙掀到一侧。</p>

“放松。继续让‘它’走。”以查已经提前准备好列拉金的腐烂之箭的对策，此刻直接一手从她肩膀上抓飞一大块肉，随手甩远，又调动起所有可用的生命能量，向希琪丝此时血肉模糊的伤口输送。</p>

“在……在走了在走了。”希琪丝痛的倒抽冷气，蓝紫羽毛根根立了起来。</p>

伊佛灭默不作声，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额头。</p>

“不用！根本不疼！哈哈哈哈！”希琪丝大叫，坐了起来，使劲操纵那天使尸体变成的布娃娃向他们的方向挪动。</p>

以查检查着她肩膀上的伤。</p>

腐烂之箭的污秽元素已经随着剜肉全被清除，腐蚀不再向里扩散。</p>

只是伤口虽然已被生命能量堵塞了流血，愈合却异常缓慢。</p>

普通的生命能量毕竟不是炽天使的独特威能……</p>

还是哈比鸟妖的混血原因？</p>

没有灵魂的生物更接近于构造体，所以更难治疗是吗……</p>

“你可以随时中止‘恶作剧’。”想到此处，以查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如果操纵的傀儡在关键部位受伤，你可能会没命。”</p>

哈比鸟妖的“恶作剧”形式灵活，全凭鸟妖自身头脑创造。</p>

但除了基本的释放外，想要完成恶作剧，“风险关系”和“恶作剧元素”必须要包含其中。</p>

这次希琪丝想出的办法是“娃娃傀儡”。</p>

将事物变成布娃娃——通过操纵布娃娃，便可操纵对应的事物进行移动。</p>

至于为什么要布娃娃这种东西——</p>

“恶作剧”的局限也正在此处：</p>

虽然可以任意想象，但必须具有类似的“恶作剧元素”方可成立，必须能造成惊吓，或者足够诡异，超出常理，又不能造成过于直接的威胁和损伤。</p>

“风险关系”则是风险和获得的关系。</p>

风险越大，获得越大。</p>

在这次“娃娃傀儡”的操纵中，“风险”是将希琪丝本身和布娃娃所承受伤害连接在一起所导致的风险。</p>

而“获得”则有很多：布娃娃的移动速度，隐蔽程度，可以触及的距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