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形式的理解似乎比恶魔天生要好些。毕竟是没有天生能量领域，却能通过对“规则”的理解自创一套手法和规则，后天练习各种咒术的种族。</p>

黑气像大量的不高兴，一阵一阵。</p>

不少恶魔已经适应了新的能量，阿斯蒙蒂斯的两个头一个脸色阴沉，一个面露狂喜，都有那么点跃跃欲试的样子。</p>

遥远的地方传来阵阵低沉噪音和喊杀声，双方似乎已经爆发小股摩擦——应该是恶魔大公爵列拉金和月之天使沙利叶的队伍。</p>

加百列和别西卜头都没有向那边转一下。</p>

黑气白光在火堆的残骸上方相遇。</p>

滋！</p>

剑拔弩张。</p>

有那么一刹那，大家以为加百列会制止这基本丧失所有意义的过时争论，并令所有天使即刻进入战斗。</p>

但天使长轻拍翅膀，说：“继续。”</p>

十一位陪辩团天使有的低头颔首，有的眨眨眼睛。</p>

然后开始有天使慢慢地举起手来。</p>

“他们都会举手的吧？”</p>

不知道为什么，涅塞感觉到这场辩论的内容虽然已经过时，但谁赢谁输，胜利的形式好像非常重要。</p>

以查点了点头。“嗯。”</p>

他把一只手在迪亚波罗面前晃了晃，又指向丘比特。“准备打他。”</p>

“打他？”迪亚波罗皱起眉头。“我能行吗？”</p>

“你觉得，他欠打吗？”</p>

迪亚波罗看着丘比特高高在上，面露扭曲微笑的怪异嘴脸——他明明长得圆乎乎的，胖嘟嘟，还有一双大眼睛，但是那么的老气横秋。奸诈，狡猾！</p>

尤其是……她逐渐认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一嘴怪词，莫名其妙的“圣童”，可能是唯一和她相等的存在。</p>

他却这么讨厌！</p>

“嗯！”迪亚波罗点了点头，神情变得坚定。</p>

“那就能行。”</p>

随后，以查从背后揪住那两只一直跟着自己的深红眼睛，举到自己面前。“别兹尔雅。”</p>

和加百列对峙的别西卜没动，不过两只深红眼睛嗡嗡起来，“你有什么话要说？最好是我想听的话。”</p>

“没有。”以查答道。“我要六个月时间。”</p>

“干嘛？”</p>

“六个月之内。暂缓进攻其他位面的计划。我们的敌人不是他们。”</p>

“我说是谁就是谁嗡！”别西卜的代言之眼跳了起来。</p>

眼睛们停了停。“不过，你刚才对了一次。你把力量带给我，现在他们都只能等待灾难降临！”眼睛们笑了两声，“这说明了你的忠心！”</p>

“嗯哼。说明了我可能再对一次。”</p>

以查不打算向别西卜再说黑影的事情了，这对于万魔之王来说完全不是个理由。他要换个说法：</p>

“六个月时间内，我要弄明白其他位面的一些事，所以不要进攻他们。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p>

“之后？”</p>

“我说错了。”以查叹了口气，发现自己概括的不对。“你一直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兹尔雅。我只是希望你在我的请求下，能想给其他位面六个月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