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还给我嗡！”别西卜沐浴天使灵光，两条胳膊撑着自己，四只手锤着血肉之土，十四只深红眼睛跟随以查身影，对他怒目而视，好像要瞪死他。“你这可恶……你是谁？你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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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天使，地上的恶魔都看到了刚刚神奇的一幕。</p>

然而天使们不被允许喧哗，于是他们神圣地旁观着。</p>

恶魔们则发出不小的噪音——别西卜的命令效果随着她的力量减弱了。</p>

阿斯蒙蒂斯适时从外围出现，阴着脸把同胞们驱赶至诞晦之杯后方。光锥中分出三只天使靠了过去。</p>

双方对持着。谁也没有动手。</p>

恶魔们没有把握，而天使们没有获得允许。</p>

“新晋升的炽天使？”加百列没有表情地瞟了一眼，对法格尔道，“什么时候的事？查一下。我们有没有携带相关记录？”</p>

“尊敬的长官，按照规定，反思的优先级是最高的。”法格尔严肃地说。</p>

加百列倒是没说什么，圣童丘比特一秒冲了过去，对着法格尔大喊大叫起来。</p>

一只摇摇晃晃的深红眼睛悄悄地靠近以查身边。</p>

“我听过你的声音……你不是个真正的天使嗡。对不对？你是我们这边的……我记得你。你也记得我，对吗？你还叫我别兹尔雅……”</p>

它的声音气若游丝。“把她还给我嗡。那些狗屎们占了先机，但是他们互相搅了起来。我们还有机会的……把她还给我。”</p>

以查叹了口气。</p>

“不是这样。她体内的黑影已经被我们去除了。你只会白白把她烧死而已。黑影能保住她的身体，但也会让她在这仪式中彻底受它控制。你看看他。”他示意神情扭曲的丘比特。</p>

“我什么都不用看嗡！预言……”</p>

“别兹尔雅。别兹尔雅。该说的都说过了。”</p>

“我们还有机会……”别西卜嗡声道。</p>

“那么如你所说。就这次机会。你可以休息一会儿。”</p>

别西卜那些已经变得呆滞的深红眼睛眨了眨，困倦的闭上了。</p>

以查退到一根石柱下，挥了挥手。</p>

别西卜。加百列。他们为何对如此明显的事情视而不见呢？</p>

一阵像白日梦穿过黄昏一样的尖啸。</p>

嘭——</p>

远远的，巨大的一声撞击停止了啸声。</p>

迪亚波罗惊奇地穿过以查的肩膀向后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