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长官,您可以给我一枚圣印吗?”主天使梅德法怯生生地问。</p>
以查看了两只天使一眼。</p>
能天使哈耶没说话,但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p>
《秩序之语》他没记下全部内容——柯启尔给他抄过一些,连他都觉得看多了头痛。</p>
看起来主天使位阶还是可以向炽天使主动提一些要求……</p>
至于“圣印”。</p>
这东西他倒是明白。</p>
这是专属“神”这一大阶天使的专属一次性祝福。</p>
起到的作用是“赦免”。</p>
这种“赦免”可以包括:愤怒,起床规律的丧失,应到者的缺席,一份空白的报告,错误的小型奇迹后果等等类似的东西。</p>
“所以差不多是‘请假一次’的意思?”他当时是这么问柯启尔的。</p>
“怎么能是这种意思呢?”柯启尔当时严肃地向他争辩。</p>
柯启尔对秩序之源那些条款的态度很奇怪,对有些条例不屑一顾,对有些却坚持到近似古板——这种时刻他显得非常天使,以查现在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了,不过那时在塔粒粒奇的课堂上他们还没认识多久。</p>
“不是抹去行为,是赦免罪行。”柯启尔还这么补充,“就是原谅。原谅你懂吗?你做的事情依然存在,但是被宽容了。被弥补了。大家都会犯错。但是错误不是一切。”</p>
“错了就把它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以查记得当时自己非常嘲讽地说。“就像你今天又弄混了加固咒符和反射咒符,愚蠢。什么赦免不赦免的。”</p>
“我已经赦免你好几回了!”</p>
“那挺好。”</p>
……</p>
以查从回忆中抽回思绪。</p>
他本来想问“要圣印做什么?”</p>
但为了符合天使的拿腔拿调,他咳嗽了两声说:“二位有何目的?”</p>
梅德法害羞地笑了笑。</p>
哈耶这次捷足先登了——看来他刚才不说话仅仅是因为规定。</p>
他躬着身子,连点七下头:</p>
“我们想逃跑,长官。”</p>
以查看他们一眼。</p>
没问题!</p>
如果所有人面对某某之战都是这种态度,他早已过上学习,研究,发文章的平静生活了。</p>
“我允许。”他让自己语气自然。“圣印怎么做?”他怎么可能会这个。虽然他知道母鸡会生出鸡蛋,但毕竟没有亲自生过。</p>
哈耶和梅德法呆了。</p>
“告知我圣印的制作方法,梅德法。”</p>
以查不等他们提出问题,主动询问主天使——主天使是“圣”字大阶中的第一小阶,更有可能知道神阶天使所应掌握的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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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长官。但是……”</p>
回答炽天使问题的优先级更高,梅德法嗫嚅两下,面露难色。</p>
“怎么?你不能告诉我?”</p>
“我不被允许演示,长官。”</p>
以查想了半秒。“站那别动,梅德法。”</p>
“是,长官。”</p>
他上前一步让梦幻能量从手心冒出——迪流勒的身体完全不好用,他好久没休息了,这几天连续施法的次数也太多,在维持了那么长时间的静谧之强化后,他所能调动的梦幻能量已经接近枯竭。</p>
不过这一次绝对是必要的,这可不是打瞌睡的时候。</p>
可以得知“圣印”的制作方法。</p>
又可以平白让地狱少两个天使,真是皆大欢喜。</p>
以查把掌心贴在梅德法的头颅侧面,让他想着制作圣印的方式。</p>
主天使短暂的入睡了一会儿,一小片梦境被梦幻之力吸取,向以查输送。</p>
圣印……</p>
这东西是由“身份标识”“允诺签名”“范围”和“目标”“赦免”组成的。</p>
只需要秩序能量处理就可以了——以查有点怀疑这东西只是个心理安慰。</p>
他收回手掌,拔下翅膀上的两根洁白羽毛,调动秩序,在两边都签下了规规整整的名字,又填上了其他内容——“范围”是“撤退”和“返回出发地”之间,目标自然是哈耶和梅德法。</p>
“我赦免你们。能天使哈耶和主天使梅德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