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低地的冰潮。</p>

月不落静谧的枯萎。</p>

和，坚不可摧之城的毁灭……”</p>

奇怪的是，虽然他们说着晦涩难懂的话，伊佛灭却清楚的知道它们所指的意思。</p>

想来此时他已经来主物质位面一段时间了。</p>

最北境的灯塔是名为堪拿雅的小城，缓夜骑士团的驻扎地。</p>

无限低地则是位于主物质位面西大陆中部的一大片沼泽湿地，那里居住着几乎所有出名的奥术法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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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落静谧之处是德鲁伊的地盘。</p>

而坚不可摧之城——自然是他们所处的维多卡王国的王都，圣城玛蒂姆。</p>

信徒们的最终祈求，便是要这四个威胁最大的敌对势力灰飞烟灭。</p>

“吾应许汝的请求。”他说。</p>

如索伦娜所说，他必须应许。</p>

为了终位的改变，为了真正成为名为伊佛灭的大恶魔。</p>

信徒们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精神力已被消耗殆尽。</p>

饶是如此，他们仍是感激涕零。</p>

伊佛灭抬了抬手。</p>

他从黑石神座上消失。</p>

这个梦境在他的眼前消失。</p>

他眼前换成一片淡蓝的蠕动光影。</p>

直到下一个梦境出现。</p>

……</p>

……</p>

这个梦境……</p>

狂风在伊佛灭耳边呼啸。</p>

他飞过玛蒂姆冒着青烟的废墟。</p>

曾经高耸入云的塔楼，华丽的宫殿，美轮美奂的喷泉，花园，广场的废墟。</p>

他感到心在怦怦直跳。一个恶魔的心不应该这样怦怦直跳。</p>

他即将告诉索伦娜这绝好的消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p>

“索伦娜。我成功了。最后一项，我完成了。我即将拥有他们所祈祷的破坏之手的力量。我可以变强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捉弄我们了。我们要捉弄他们。”</p>

他要这么说，然后他要听索伦娜笑着说——</p>

比如：“你太棒了。阿斯莫德。”</p>

“真乖真乖。阿斯莫德。”</p>

“我们总算可以离开这儿了，阿斯莫德。我们去哪儿？你说巧不巧，我正好已经想好了……”</p>

她说什么不重要。</p>

重要的是她将开怀大笑。</p>

想着，一座火山在伊佛灭脚下出现。</p>

那是他们在主物质位面多年来精心经营的巢穴。</p>

他娴熟地闪入一道隐蔽的缝隙。轻轻一转，高不见顶的幽深岩洞在他眼前展开。</p>

他感到心在怦怦直跳。</p>

同时他看到——</p>

哈比鸟妖洞穴深处在等着他。</p>

不是一只，是很多只。</p>

听到声音，那些妖精齐齐转过头来，盯着他。</p>

他扫过她们的面孔，没有发现属于他的那一只。</p>

鸟妖们异常地沉默。</p>

鸟妖们从不这么沉默。</p>

十几双狭长的眼睛意味深长地望着他。</p>

“索伦娜呢？”他终于忍不住说。</p>

“死了。”</p>

一只土黄色的鸟妖漫不经心地说——他见过她，是一名哈比鸟妖长老。</p>

刚才还砰砰作响的心不跳了。</p>

“她去地狱的炎崖偷你的名字。这个恶作剧很好……我们真应该颁个奖给她。”</p>

另一只鸟妖插嘴道，然后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p>

“噢，我忘了。她拿不到这个奖。她死了。”</p>

所有的鸟妖约好了一样同时开始放声大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