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华:“哦,这样,抱歉。”
可从他的口吻中,却听不出半分安慰之意。
邢愿摆了摆手,偏头看向车窗外,“没什么。”时间会抚平一切,她现在是只搞事业的邢·钮钴禄·愿。
到酒店,她拿出手机,才看见了于佳薇发来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然后,她才看到了于佳薇拍的那一小段视频。
她惊喜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原来于佳薇竟然也在r国!
邢愿立即就回拨了闺蜜的电话,“薇薇!我刚看到你拍的视频,你也在r国?”
“嗯,我在株z市。”
邢愿一听,“啊?那我们隔了好几十公里呢。”
也是,同在r国,却并不一定是在一个地区的。
哪儿就能那么巧了,都在一个地方了。
于佳薇靠在床头,霍双刚出去,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缓缓地说:“樱花节上,我好像看见……金羽鹤了。”
邢愿:“!!!”
金羽鹤一直是于佳薇从高中以来的禁忌。
她和舒珏都三缄其口,可这次于佳薇竟然主动提了金羽鹤!
“他戴着面具,可我直觉觉得,就是他。”
“不会吧,高中到现在都七八年了,人都变样了,再说那人还戴着面具,”邢愿说,“你是不是睹物思人了?”
高中时候,金羽鹤开过一个小型的摄影展,其中就有一系列的r国的老旧照片,那漫天樱花照惊艳了所有人。
于佳薇没有回答。
邢愿问:“如果现在金羽鹤回来找你,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么?”
于佳薇抿着唇,眼神里露出几分迷惘。
“我不知道。”
会么?
挂断邢愿的电话,于佳薇抱着膝坐在床边,脑海里仿佛过走马灯一样,拉过一连串的图像。
其实,那个时候她和金羽鹤之间,也就只剩下最后那一层窗户纸没捅破而已。
最开始,金羽鹤坐在她的后桌,后来调了两次座位,成了她的同桌。
青春期的男孩子表达关注和喜欢的方式,总是幼稚而低级的。
他扒过不下十次她扎头发的发圈,藏过不下二十次她的笔,也偷偷的在她午饭的便当盒里放过鸡腿和虎皮鸡蛋加餐。
负负得正,就抵消掉了。
可借此接触的次数却再成倍增长。
夜晚吃完饭,上晚自习前,于佳薇和少年去小竹林散步。
简陋的校园人工湖旁的断桥上,金羽鹤主动牵了她的手,她当时心跳乱成了一团。
可第二天,金羽鹤就没有来上学了。
一周后,班主任老师才公布了金羽鹤转学的消息。
于佳薇有些期待的问:“转去哪里呢?”
老师说:“办了出国,具体哪个国家不清楚。”
就这样,年少还未及绽放的花,也就被扼杀在了萌芽时期,永远终止在那“断桥”上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牵手上。
她想过很多次和金羽鹤偶遇的场景,可生活不是偶像连续剧,也没那么多的偶然。
大学她答应江哲的追求的时候,脑海中都曾掠过少年的面庞,可也都随着婚姻落场,成了一场过眼云烟。
………
于佳薇的感觉没有错。
花路上戴面具的那人,就是金羽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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