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丹哭着道:“爹爹,丹儿以后都听你的,你别难过了,呜呜……”
柳玄白轻轻拍了拍柳若丹的肩膀,柔声道:“好孩子,有你在身边,爹爹怎么会难过?乖,别哭啦,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柳若丹一下子破啼为笑,撒娇道:“爹爹,你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说着,故意背过身去,佯装生气。
柳玄白笑了笑,道:“丹儿,爹爹逗你玩呢,莫生气,莫生气!”
柳若丹只是不听,柳玄白又说了好些好话,柳若丹才眉开眼笑起来。
“爹爹,你为什么要让别人冒充丹儿呢?”柳若丹突然正色道。
柳玄白闻言沉默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道:“唉,本来爹爹也不打算如此,只是形势所迫,爹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啊?”柳若丹听得一头雾水:“我不是答应爹爹不与蓝夜来往了么?”
柳玄白道:“从小到大,爹爹哪件事没有顺着你?唯独这件事爹爹没有应允,你可知为什么?”
“为什么?”柳若丹傻傻地问题。
柳玄白双眼望向门外,脸色开始变得冷竣起来。
……
蓝夜自从别了白衣人后便一路疾驰,直奔皇城而去。
他也不敢展翅飞行,毕竟中土乃是天子脚下,还是低调些好。
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
这一日,蓝夜来到一个小村子。
此时正值初秋,一望无垠的稻田里农人们正弯腰劳作,一群小淘气在田间追逐嬉戏,夕阳将他们的欢笑声洒得老远!
一阵轻风袭来,蓝夜顿觉身心舒展,说不出的恬静与安逸!
“劳驾!”一声音响起。
蓝夜猛地一回头,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农人肩上横着一条扁担,对着蓝夜憨厚地笑着。
蓝夜连忙侧过身,为老农人让出一条通道。
“呵呵!”老农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便从他身旁走过。
蓝夜望着老农佝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慨,凡人的世界虽然简单,但也实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每天能吃饱穿暖,老了有儿女围于膝下,一辈子平平安安,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他也想过这样的的日子。
要是他父母还健在,他六福叔还健在,现在的他也应该与这些人一样幸福吧?
一想到他的父母,还有六福叔,蓝夜的脑子便“嗡”地一声,那些杀他全家的仇人现在仍然活得消遥自在,他却想要过舒坦日子……
“哎哟!”一道惊呼响起,将蓝夜吓了一跳。
只见十丈远处,刚才那个老农正躺在路边的稻田里,双手抱着自己的一条小腿,痛苦地喊叫着。
远处几个农人听到叫声,连忙停下手中活计,纷纷向他奔来。
蓝夜离得最近,脚下一用力,眨眼间便到了老农身边。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快救命啊!”老农不住地喊叫着。
蓝夜凝神一看,老农的小腿上有两个小孔,孔里冒出点点黑血,四周已肿得老高。
老农的脸上也已泛黑,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
蛇毒?蓝夜心中已了然。
蓝夜又四处扫了一眼,只见不远处的田间,一大片被割得只剩一小截的稻茬将将露出水面,水面一阵波动,泛起污泥。
蓝夜抬手就是一掌,一团蓝色冰针疾射而出,顿时冻住了一大片。
“救救我!”老农双手紧抱住蓝夜的小腿,哀求道。
蓝夜点了点头,道:“老伯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说罢,蓝夜伸出二指,疾点老农阳交、光明、悬钟、丘墟四穴,然后猛地一掌拍向老农的伤口。
“啊!”老农惊呼一声。
此时,赶来的三个农人纷纷大叫道:“住手,你干什么?”
蓝夜头也没回,手中暗运灵力,一股冰凉之意缓缓涌入老农伤口……
“啊呀!”老农再次叫了一声,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杀人啦!”一个农人大叫一声,抡起手中的镰刀砍向蓝夜。
只听“呯”的一声,镰刀砍在蓝夜肩膀上,竟然直接被磕飞,而蓝夜的肩膀却并不见鲜血流出。
原来,蓝夜早就暗中唤出冰火琉璃铠护住全身,莫说这些普通的农人了,就算是唐灿、孙享之流也很难伤他分毫!
“啊——!”使镰刀的农人惨叫一声,虎口已崩裂,血流如注。
“你住手啊!”另一个壮实的农人见状抡起手中的扁担用力砸向蓝夜。
只听“呯”的一声,扁担砸中蓝夜脑袋,实木的扁担竟然瞬间断成两截。
壮实农人顿时傻在原地。
其他二人见蓝夜如此强悍,尽皆脸露惧色,愣在原地不敢动。
此时,老农早已全身覆霜,人也安份了不少,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再一看,他那条又黑又肿的小腿已缩小了一圈,黑气正在不断消退。
其余农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救人!
众人脸上均露出喜色,既紧张又兴奋。
过了十多息,蓝夜终于收回手掌,缓缓站了起来。
老农的小腿已差不多复原,只是仍有少许黑气还未消散,那层薄霜已也消失,脸上红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