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午作前半身仰起，后腿翘起，绳子如同橡皮筋一样，将他绑成只小船形。</p>

李羽一松手，马午作的前半身、双腿都往下垂，拉扯之下，绳子勒紧了他脖子，让他开始窒息。</p>

为了不被勒死，他只能拼命抬着前胸，翘着后腿，让身子好受一些，脸颊已憋的通红，想要出声，却根本发不出声音！</p>

众人见了，皆豁然开朗。</p>

聂子瑶咬牙道：“原来他是用这种法子杀死了卫妹妹，难怪能不在现场！”</p>

鲍队正叹了口气，瞥了李羽一眼，心道：“难怪他这么快就取代张守年执掌右街衙门，徐街使可比他差远了！”</p>

李羽让人将马午作身上的绳子解开，检查他的腿部，伤痕与卫萧的一模一样。</p>

马午作喘着粗气，嘶哑着声音道：“我的天，这死法也太受罪了，这凶手真是个王八羔子！”</p>

聂子瑶瞪着韩进，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p>

韩进叫道：“就算她被人杀死，也不一定是我杀的呀！”</p>

李羽冷冷道：“用这种方法杀人，死者死后应该是老马刚才的样子，只有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才有机会解开绳子，将她做成上吊自杀的假象！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p>

韩进双眼忽然变得赤红，尖声大叫道：“我劝过她了，还答应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长安城！可她就是不肯答应，为什么非要妨碍我的前途！”</p>

聂子瑶上前一步，娇叱道：“你忘了自己当初来长安时多么落魄，是谁接济你、帮你考上功名的吗？”</p>

韩进怔了怔，脸上露出几分羞愧之色，随即面色一变，冷笑道：“我并未逼她，这都是她自愿的。”</p>

聂子瑶咬牙道：“我真替卫妹妹不值。”</p>

鲍队正搓了搓手，赔笑道：“李街使，这桉子是我们断错了，不过毕竟是发生在长安县，您看……”</p>

李羽挥手道：“你把人带走吧，我不是来和你抢桉子的！”</p>

鲍队正大喜，生怕李羽反悔似的，急急忙忙便押着韩进走了。</p>

离开桃花园后，李羽望着聂子瑶，犹豫了一会，道：“聂姑娘，能不能请你帮个忙？”</p>

聂子瑶轻轻道：“你是想隐瞒卫妹妹死亡的消息吗？”</p>

李羽叹了口气，道：“是的，我知道这样对卫姑娘不太好，但此事牵扯到另一人性命，只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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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瑶摆手道：“您不必解释，是您还了卫妹妹公道，我相信她在天之灵，也会答应你的。”</p>

李羽感激道：“多谢。”</p>

两人一起坐着马车，朝万年县返回，聂子瑶心情很低落，一路都没有说话，李羽也一直紧皱眉头，露出思索的表情。</p>

过了朱雀大街，迎面忽然奔来一骑，却是李羽留在春回院的文杨。</p>

他拦住马车，急忙道：“李街使，春回院出事了，死了一名仆役！”</p>

李羽一愣，道：“怎么死的？”</p>

文杨急忙道：“那仆人是在打扫卫萧姑娘屋子时被杀，凶手翻窗进入二楼，杀人后又通过窗户离开。因卫萧姑娘不在屋里，我们疏忽大意了！”</p>

李羽目光一亮，下了马车，骑上一匹快马，朝聂子瑶道：“聂姑娘，我先过去瞧瞧。”</p>

“驾”的一声，驱马直奔平康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