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又上前了两步,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站住。
夏含玉有些无语,叹了口气,示意他弯下腰。
见他仿若未闻,便只能自己朝前动了动,恰巧他也低下了脑袋,两人之间竟一瞬离的无比的近,炽热的呼吸交融,两人同时愣在了一处。
一旁的茯苓捂住嘴巴,眼神闪亮亮的。
夏大人同殿下看上去很般配的模样,虽说夏大人在外面名声有些凶,但他在殿下面前却一点也不凶,而且还特别听话,看着殿下的眼神也同看着他们的不同。
她忽然瞪大眼。
难不成夏大人当真喜欢殿下!
夏含玉是不知道自己身边最忠心的丫头这会儿脑子里的想法,只是稍有些不自在的退后了一些。
“本宫还以为夏大人不准备低头呢。”
她还从未同任何男子距离这般近过,此时心中略显不自在,心口处的心跳也比平日里要快上几分。
夏伋眸光闪过一丝异样,声音略哑了些许。
“殿下的吩咐,臣自当遵从。”
“咳,乖啦。”
夏含玉不自在的咳了咳,拿起玉露膏便给他抹了起来,明知已经不疼了,下手却总是小心翼翼的,抹好后随后江玉露膏放到他手中。
“本宫记得之前不是给你拿了上好伤药,为何这里的疤依旧明显?”
“谢殿下,许是臣这几日太忙了,忘记了涂。”
她给他的东西,除了那一日她亲自涂过后,他便再为用过,而是用了锦衣卫自己的伤药。
“既如此,这次可别忘了,本宫可是连自己用的玉露膏都给你了,我自己都没了呢。”
玉露膏用料珍贵,一年总共就那么几盒,大头全都在她这里,只会余下几盒在她父皇那专门赏人用。
“既如此,殿下便拿回去吧,臣是男子,一道疤罢了,并不重要。”
夏伋将玉露膏递还给她。
“那不成,你这伤本就因为本宫,何况你长得这般好看的脸,若多了这一道疤,那便太可惜了。”
她以后每次见到这疤就矮了他三分,她憋屈。
“殿下当真觉得臣……好看?”
夏伋眸底忽漾起一泓水色,他从未在意过自己这张脸是丑是美,但这一次却忍不住心中一动。
“论脸,整个上京的男子确实无人可及你。”至于其他地方,想必也差不多。
夏伋下意识脱口而出,“包括……师恒?”
“自然。”夏含玉说的理所应当,“师恒那最多就是小家碧玉,你才是本宫心中的大家闺秀。”
夏伋:“……殿下,你此言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夏含玉当然知道了,刚准备解释,暗三却忽然出现在她眼前,手中还拿着一个盒子。
“殿下,这是暗二在师华容那拿出来的,她刚刚已经带着改过章的纸张扮作丫鬟出了师府。”
“呈上来。”
夏含玉看着那盒子,勾了勾弧度。
夏伋转身接过暗三手中盒子,呈至夏含玉软塌旁的炕桌上。
夏含玉打开盒子,里面精致绝伦的青玉玺便落入了她的眼,她伸手将其拿出,翻转。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便出现在了在场四人的眼前。
夏伋眉峰微蹙,好看的眼顿时眯了起来,漆黑的眸此时竟宛如一汪可怖深潭。
“这是……前朝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