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不过就是几条看不见的小口子,一会儿你回去给她上个药便好了,连疤都不会留。」
夏含玉却只是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将原话奉还,一双漆黑的眸中仿佛带着深沉的怒,让宣国公一下便不敢多言了。
他性子本就绵软,之所以能得宣国公的位置不过也是因
为老国公和国公夫人的原因,二人去守边关之前便将国公的位置传给了他。
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皇帝这才给他在翰林院挂了个翰林院修撰的虚职,基本美日只要去打卡一下,其他什么都不用做,自然有其他人会做。
他根本就没胆子违抗夏含玉的怒火。
所以,那对母女便只能自己先忍着,抑或自己将手心的瓷片碎给取出来。
至于伤药,自然是没有的。
宣国公明白了,长公主殿下这是专门来为自己的大女儿出气的啊!
他当即便更不敢说宣禾脸上的伤是被他无意间伤到的了。
可他不知道,夏含玉早就猜到了。
毕竟在这里胆敢摔瓷杯的人除了他,也就没人了。
谁让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上好药,茯苓回到夏含玉的身侧,只要那药,自然是给了宣禾了。
虽然长公主未说,但茯苓知道这是她的意思。
「阿……殿下。」
宣禾想说什么,夏含玉安抚的看了她一眼。
「放心,一切有我。」
「嗯。」
宣禾彻底放心,委屈的靠在庄兰卿的身上。.
她有些想哭,却也晓得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而且阿玉一定喜欢看到她坚强的样子。
宣禾一直都知道自己性子过于柔顺,阿翁他们也如此觉得,她也想改,却怎么也改不了这性子。
之后阿翁他们便也不强求了,只有姑姑偶尔会拉着她去骑马,想教她习武,可看她习的身上到处都是伤之后,便又放弃了。
宣禾其实也算在自己在边关自顾自的长大的,不论是老宣国公还是其他人,几乎都没什么时间陪她。
没过一会儿,储丘便将人给带了过来。
「禀殿下,人带到了。」
看到朱承弼,夏含玉站起身。
「走吧,本宫带你们出去看一场好戏,记得,谁也不许落下。」
说完便先行走了出去,尹氏母女虽然不愿,却也只能跟了上去。
他们唯一的靠山都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放肆,她们不服气又能如何。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宣禾出事的那个池子边上。
朱承弼被提到了夏含玉的面前。
「说说吧,你当时是如何走到这里,又是如何从这里掉下去的?」
朱承弼从小便不敢在夏含玉面前放肆,当即全都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当时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觉得没意思所以便走了出来,之后忽然跑出一个丫鬟说大姑娘寻我过去,我又不讨厌宣大姑娘,自然便跟着过来了,没想到一到这里便被人给推了下去,之后听到又有人落了谁,我原还以为那是来救我的,谁曾想她竟自顾自便游走了。」
可怜他差点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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