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出门去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等她确定他已经行的远了,再也听不到屋里的动静的时候,她便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母妃留给她的玉镯,她从小便带在身上,不曾离身。而此时此刻,她心爱的宝贝离她远去。
她哭得声嘶力竭,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哭累了,又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伤,亦或是药物有安眠的作用,她沉沉睡去。
就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她刚刚挣开有些微红的眼睛,便看到他一脸冷漠的坐在她的床边。
刚刚醒来的她本来还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到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的时候,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一股脑的冲进她的脑海中。
她别过头,目光看向别处。
只是她的目光刚刚移开,便觉察到他的大手轻轻的将她的后背托起,一如之前喝汤药那般,让她舒服的靠在床边。
等到他将她安顿好以后,伸手便将小桌子上的清粥端了起来。
“一天未曾进食,一定饿了吧?”
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温柔,可此时的她竟然只是觉得恶心,只是他对她仅有的可怜。
她轻轻摇头。
“你身子还弱,就算是不饿,也是要吃些东西的。”他不由分说的从小碗里抄起一汤匙粥吹凉,在缓缓送至她的嘴边。
她轻启薄唇,让温烫的粥滑进嘴里。
不知是不是昨日吃完汤药便睡了的缘故,她觉得此时的粥都是苦的。下意识的一阵反胃,她便猛地扶住床边,将嘴里的粥吐了出来。
他见她如此,眉头不由的轻皱起来,但是碍于她的身子虚弱,并未说什么,只是伸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替她顺着。
她干呕了许久才缓过来,她无力的靠在床边,觉得天旋地转,头晕恶心的厉害。
她轻闭着眼睛,徐徐的喘息着,刚刚反胃似是已经榨干了她仅有的力气一般。
他见她如此难受的样子,下意识的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她想抽回手,可不知为何她的手根本就动弹不得,不知是身体没有了力气,还是她贪恋他温暖大手的包裹。
片刻的安慰,似是让她不适的身子舒适了一些,便放开她的手,继续将粥送至她的嘴边。
她一如之前乖巧的吃着,这一次,那种令她反胃的感觉淡了许多。
不消片刻,一小碗清粥便被喝完。
他放下匙碗,调整一下她的姿势,好让她更舒服一些。
之后他便再次出门而去,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他回来以后,便将她整个人稳稳的抱起,尽管她再不悦,此时的她哪里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着他抱着出了门。
等到拜别大夫,两人行至大门口的时候,花恋月整个人都呆住了。
停在门口的车马竟然是连较撵都没有,而拉着车子的甚至连老马都不是,而是一只年老的驴子,那驴子的毛发有的地方甚至都已经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