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缺搜刮了这些尸体的资产之后，很快把他们堆在了一起。</p>
宁红鱼扔出一道正经火符，将他们彻底点燃。</p>
也是这时，季缺从宁红鱼那里得知，荒野间出现这么多具尸体，很容易滋养邪祟，那个老道士就是因此而死。</p>
做完了这一切后，这对表哥表姐接着上路。</p>
这叛军的事，只是他们旅途中的一个小小插曲。</p>
他们此行的目的，依旧是那个长虚观。</p>
想起来就很诡异的地方。</p>
高高的野草，或高或矮的灌木，时常遇见的荆棘，组成了北地惯有的荒凉。</p>
这种荒凉随着北上愈演愈烈，时不时下起的骤雨，让天气都变得寒冷了不少。</p>
和上次一样，之后好些天，季缺和宁红鱼都没遇到过人。</p>
更为倒霉的是，这匹兢兢业业托了他们好些天的马儿也崴脚了。</p>
两人只能走路，让马跟着他们走。</p>
这一路上，地势忽高忽低，风景不尽相同，可是那种荒凉的底色是不变的，走来走去难免乏味。</p>
这种乏味，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找点什么事做。</p>
夜晚休息的时候，季缺看向了宁红鱼，宁红鱼也看向了他。</p>
“那个，表姐，我......”季缺欲言又止道。</p>
宁红鱼挑眉，说道：“支支吾吾，你不会是想和我那个吧？”</p>
季缺诧异道：“这荒山野岭，除了草就是鸟，刚好又有你，我想那个也是人之常情。”</p>
宁红鱼说道：“那你这算以下犯上。”</p>
季缺反驳道：“赌点银子也算以下犯上？”</p>
“赌点银子？”</p>
“当然，总不能找你双修吧。”</p>
说着，季缺拿出了一副黑漆漆的牌九。</p>
“之前搜那些兵匪的尸体时留下的，我就知道用得着。”</p>
宁红鱼倒吸了一口凉气，高耸的胸口都因此大了一圈。</p>
因为她想起了上一次，她以为对方是夸她漂亮，她还很自得，结果对方说的是真元练的经历。</p>
没想到，这次又是。</p>
宁红鱼忍不住生出了一点挫败感，说道：“赌什么？”</p>
“当然是银子。”季缺激动道。</p>
“我对银子没兴趣。”</p>
“我有兴趣，上峰，表姐，打发时间嘛。”</p>
见宁红鱼兴趣缺缺，季缺忍不住怂恿道。</p>
“那行，我输给你银子，你输脱衣服，最后让我画幅画。”宁红鱼建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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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缺一下子握住了衣襟，紧张道：“脱衣服，画画，我输了不用给银子？那肯定没有问题！”</p>
宁红鱼：“......”</p>
见季缺这么主动，宁红鱼一度觉得对方是主动想脱。</p>
之后，激烈的赌局就开始了。</p>
不得不说，两人对此都很投入，一个本来就爱银子，而一个是想找乐子。</p>
两个时辰后，季缺只穿着一条底裤，面前是一叠银票，算是各取所需了。</p>
这时，宁红鱼拿出了一张画纸，铺开，对着季缺道：“去那棵树上倒挂。”</p>
之后，季缺就倒挂在了树上，充当起了人体模特。</p>
“对，把那只手放后脑勺，腹部收紧一点。”</p>
季缺很快发现，宁红鱼真的是在画画。</p>
很正经的那种。</p>
火堆里的火焰映照着宁红鱼美艳的脸庞，她只睁着一只眼睛，表情却很是专注。</p>
那细墨笔被握在手里，很是熟练的在白纸上不断勾勒出长短不一的线条。</p>
“表姐，你喜欢作画的吗？”季缺倒挂在树上，问道。</p>
“算吧，只是绝少画人。”宁红鱼笔锋不停，说道。</p>
“等等。”</p>
这时，宁红鱼忽然停下了笔，在腰带上摸了一会儿，抽出了一条项链。</p>
那项链上是一枚玉石，呈幽蓝色，如海一般，很是迷人罕见。</p>
她走了过去，把项链挂在了季缺脖子上，并把那枚硕大的蓝玉石放在了季缺倒立的下巴上。</p>
“对，就是这个姿势，保持住。”</p>
“喂，看这里，别看项链了。”</p>
“这东西很贵吧。”</p>
“废话。”</p>
“那上峰，我有机会得到它吗？”</p>
“没有。”</p>
......</p>
“唉，叫你看着我。”</p>
“保持住。”</p>
“嗯，你忽然脸红什么？”宁红鱼质疑道。</p>
“倒立，充血啊。”</p>
......</p>
一段时间后，宁红鱼的画作终于完成。</p>
两人坐在火边欣赏着这“杰作”，季缺忍不住说道：“嘿，还挺传神。”</p>
是的，相较于寻常大片留白的水墨画，宁红鱼的画笔要更细一些，而呈现在眼前的细节也更多，季缺数了一下，自己的八块腹肌都得到了很完美的展现。</p>
这有了一点素描的感觉。</p>
最主要是神情，在季缺的眼中，这画中自己的表情竟然有些传神，特别是那一点羞涩。</p>
他当时裸着上身，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底裤，宁红鱼又要他专注的看她的眼睛。</p>
那一刻，他说“充血”是很合情合理，可事实上他确实有点害羞。</p>
特别是对方上司的身份，这画画的样子又让他联想到了前世某部电影里的画面。</p>
当时他第一次看到那画面时，还是纯洁的初一学生，忍不住脸红心跳。</p>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季缺回想起来，只觉得很充实。</p>
他和女上司打牌九，给对方当模特，直至快天亮，一点都不无聊。</p>
揣着这赢来的银票，季缺忍不住说道：“今晚继续？”</p>
宁红鱼回复道：“你想得美，谁想一直画你。”</p>
季缺不由得争取道：“上峰，我可塑性很强的，我们要不换个姿势？”</p>
宁红鱼打量了他一下，一脸没兴趣的走开了。</p>
“我穿裙子也行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