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戏团成员这种肆无忌惮的注视并没有保持多久,当布罗利来到图尔斯等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恐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马戏团如此惧怕布罗利,当然是有原因的。
丹尼斯马戏团台柱子比克拥有六分之一的巨魔血脉,他体型有两米多高,平常一顿饭是三四个人的量,拥有[硬质化]的天生奇术,平时除了表演胸口碎大石之外,还负责看守马戏团的大门,有比克存在,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马戏团。
而比克,就是被面前那个身着素袍的人给打的浑身淌血,当马戏团的人在门口找到他的时候,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比克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小孩子一般,声泪俱下大呼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比克的双臂被扭曲成一团麻花,看上去非常的猎奇和惊悚,而当马戏团的人把比克运到内部治愈的时候,他刚好瞧见了门口站岗的布罗利,然后,他居然两眼一白,裤裆一黄,吓得昏厥了过去。
望见这一幕,其他人自然明白了是谁把比克打成这幅模样的。
明白之后,他们就更加畏惧面前这个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了。
此时的布罗利已经来到了图尔斯的面前,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平淡的语气对着图尔斯说道:
“亚伯拉罕等你们很久了。”
布罗利的脸上还佩戴着面具,面具上的表情还是这样子:
( ̄^ ̄)
图尔斯抬头望着佩戴着[颜文字面具]的布罗利,听着对方一本正经的回答,加之这个搞笑异常的面具,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噗呲——”
“哈哈哈,这面具是亚伯拉罕给你的吧,他真是个人才啊!”
布罗利:( ̄^ ̄)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的,一般情况我是不笑的······”图尔斯双手捂住肚子,强忍住笑意。
他之所以失笑,是因为布罗利和这古怪面具整体所构成的反差感实在太强烈了,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图尔斯一旁的一周倒是笑点挺高的,他只是好奇的看了眼布罗利脸上的面具,随后他向着布罗利解释道:
“那个线人收到钱后,确实想要继续加价,我和图尔斯稍微的给了他一点苦头吃。”
“明白了。”布罗利理解的点了点头,他继续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对着两人说话,“进去吧,亚伯拉罕会交代一下最后的一些任务,等会我们就会和丹尼斯马戏团一起进入第三区的丹尼斯剧院表演,登机的时候刚好需要用到签证。”
“嗯。”一周和图尔斯两人同时点头应答道。
随后,两人在布罗利的带领下来到一个独立的帐篷前,他们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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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第七个小时。
阿尔比昂·80km层。
漆黑无比的房间里,笼罩着一股浓重的阴暗氛围。墙壁被染上了深黑色,仿佛吞噬着光线的存在。没有窗户,没有透光的缝隙,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映照出房间中的扭曲影子。
房间的气味让人窒息,充斥着一种腐烂和腥臭的味道,令人不寒而栗。
地面上铺满了陈旧的地毯,踩上去发出阴森的脚步声。房间中摆放着各种奇怪的物件,如骷髅、黑色蜡烛和邪教图腾,它们显露出诡异的形状和破烂的状态;墙上挂满了黑色的帷幕,看不清其中的内容,但可以感受到一股邪恶的能量从中散发出来。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古老的祭坛,上面点燃着燃烧着黑色火焰的蜡烛,火光狰狞而扭曲。
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古老的木制桌子,上面铺着破旧的红色绸布。
桌子上摆放着一本古书和一些神秘的仪式用品,这些物品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邪恶气息。
整个房间充满了压抑和恐惧,仿佛有无形的恶魔在暗处潜伏。
“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我从短暂的人生当中学到一件事……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除非超越人类。”在这个阴暗而深邃的地方,恶魔低语缓缓响起,如同黑夜中的歌唱。
“你到底想说什么,弗拉德三世。”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密室里面响起。
房间内的烛火闪烁了,映照出老人可怖的面容。
这位丑陋的老人肌肤苍白如死尸,皱纹深深刻在他的脸上,如同岁月的痕迹不可逆转。他的脸庞扭曲而狰狞,他的眼睛浑浊无神,瞳孔深陷,仿佛充满了无尽的黑暗。
“兰度·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你需要青春,使用[该隐假面]吧,我能够感觉到,我的其他仪器正在逐步被打碎,勇者正在向着我这头恶龙赶来。”
“我需要再等等····”
“等等?”
嗤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内。
“孩子,今天做不成的,明天也不会做好,一天也不能够虚度,要下决心把可能的事情,一把抓住而紧紧抱住,有决心就不会任其逃去,而且必然要贯彻实行。”
听着耳边的嘲弄,兰度·埃尔梅罗抬起自己昏聩的双眼。
“魔鬼也能说出圣贤之言?”
“人老了便像个孩子,这只是表象,弥久的岁月才让人顿悟,我们其实未曾成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没有在蛊惑,他只是在陈诉,“年轻时一无所有,却满足非常,因为那时候我们追求真理,爱好幻想。戴上面具吧,还你那种不羁的冲劲,深厚而充满痛苦的造化,憎恨的威力和爱的权柄,还你消逝的青春年华。”
“是啊,要只顾嬉游,我已太老;要无所要求,我又太年轻。”兰度·埃尔梅罗抚摸着一张漆黑的面具,他想要佩戴上面具,但是他的脑海总是回响着自己老师的耳语。
你要克己!要克己!
这是一句永远的老调,人类的一生,随时都能够听到这种声嘶力竭的歌唱。
“弗拉德三世,你见到[奇迹]了吗?”抚摸着面具的兰度·埃尔梅罗像个好奇的学生一般,冲着虚空问询道。
“我虽听到福音,可是我缺少信仰;[奇迹]乃是信仰所生的爱子···,也许是因为我的一生太单调了,只有无尽的懊悔与血红。”
声音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后他继续对着这位渴求真理、年老的孩子如是说道:
“太阳容不得白色的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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