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一样!
他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什么?
可以重来的玩具吗?!
看着她哭,时厌生出一种巨大的无力感。
总有些事情,是非人力所能挽回。
“会没事的。”他安慰她。
都会过去的。
他的外表展现出来的太过冷静了,姜颦正在难过的时候,就觉得他冷血到了极点。
怎么可以那么无动于衷的说出要杀死他们孩子的言语!
她不会知道,时厌这种人,越是心中升起了滔天巨浪,就越是表现的淡漠。
他从小隐忍习惯了,很难将自己内心类似于茫然无措和惊惧这种代表着弱小的情感表达出来。
他只想,只想让她不要那么难过。
让她不要哭了。
她蹲在地上哭,那么无助又弱小的一团。
她的哭声,就像是伸入时厌胸腔的一支手,死死拽着他的心脏。
他将她抱到床上,给她眼泪。
他不太会哄人,就陪着她,抱着她,告诉她:“别怕。”
他会一直在她身边。
姜颦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哭声渐小渐止,肩膀一颤一颤的,带着更咽。
“我不手术。”她说。
时厌自然不可能同意,“颦颦,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首位。”
姜颦抽抽搭搭的,说:“我没病。”
她说:“我以后也不会再跟你一起去检查了。”
她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她的检查在这段时间会那么的频繁。
原来,都是他在偷偷瞒着自己。
时厌眉头紧锁:“颦颦,别任性。”
这不是她能任性的时候。
可姜颦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说:“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她的身体明明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怎么就突然囊肿,还到了打掉这个孩子的程度?
她不相信。
可她找不到时厌欺骗她的理由。
他明明也那么期盼这个孩子。
姜颦自己悄悄去了另一家医院,做了全身的检查,用了大半天的时间。
虽然连续性的进行这种大规模的检查对腹中的胎儿不太好,但姜颦就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答案。
她谁都没有告诉。
就一个人来到医院,从排队挂号到一个个房间去做检查。
检查结果要两天后才能出来。
姜颦一个人走在路边,心中生出的都是茫然。
她手指轻轻的抚摸过自己的腹部。
为什么会有囊肿?
真的有囊肿吗?
时厌打不通姜颦的电话,就去福吉药业找人。
范青络看着大步流星走来的男人:“时总。”
时厌:“你们姜总呢?”
范青络:“姜总今天没来公司。”
时厌眸光狠狠一拧,他沉声:“给她打电话,现在。”
姜颦不接他的电话。
范青络见他这般肃穆的模样,什么都没敢问,就掏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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