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颦:「嗯?」
谢她什么?
他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于时厌而言,家庭二字是冰冷,是纷争,是无休止的情感压榨,是脱不掉的精神束缚。
可那都是以前。
当一束光照入黑暗,它就意味着罪,意味着错误,而如果这束光愿意长久的照亮,那就是救赎。
黑暗里的淤泥,会因为奢想要配得上这束光而努力将自己洗净,由此,而获新生。
姜颦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睫毛轻眨,不自知的用手去触碰他的笑脸。
她一向都知道时厌挺好看的。
只是他很少笑。
就算是有,也只是削薄唇角轻扯出一点点的弧度。
像现在这样笑容到达眼底的时候,挺稀少的。
「嗯。」她趴在床上,特乖又特别认真的说:「毕竟,你喜欢我那么多年了。」
时厌剑眉上挑,「这么说,你是在……对我负责?」
姜颦点头:「应该的。」
时厌沉思:「分开五年,加上大学在两年,七年就是2555天,给你算两天弄一次,也就是……」
「时厌!你讨厌。」
姜颦枕头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怎么就会想这些事情。
——
四人吃饭时,时厌的手机响起。
他起初没接,但手机一直响,姜父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让他不用顾忌去书房接就行。
时厌最终拿着手机出去。
「我回去了。」
是苏情的声音。
时厌:「嗯。」
苏情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时厌,我一直以来,多少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可现实却让我明白,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和愚蠢。
你这次确确实实的教会了我,什么是现实。」
她沉声:「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我哪里比不上姜颦?」
输给一个她从未看得上的女人,这对于苏情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时厌声音淡淡,没有情绪:「我喜欢她。」
喜欢,无需比较。
苏情挂断了电话。
时厌从外面回来,与急匆匆要出门的姜颦撞了个正着。
他把门按住:「干什么去?」
姜颦:「周己被她家里人逮住了,我过去看看。」
时厌凝眸:「什么?」
被家里人逮住了?
姜颦:「哎呀,一时半会儿给你解释不清楚,你……你跟我一起去吧。」
说着,拽着他就往外走。
姜母追出来:「你这孩子,小时外套都没穿,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人。」
姜母将时厌的大衣递给他。
「谢谢妈。」
时厌披上外套,握住了姜颦的手,「往哪儿走?」
姜颦这才回过神,连忙拉着他往外跑。
姜母在后面跟姜父抱怨:「这孩子,真是越长大越孩子气,以前挺稳重的,都是让小时给她惯的。」
姜父笑呵呵:「这不是说明咱们女儿会挑人,这点像我像我。」
姜母嗔他一眼:「老不羞。」
姜颦拉着时厌一路小跑,刚到一户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叫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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