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姜颦,就探出了一个脑袋,说:“你叹什么气啊?”
她走出来:“不是让我走的么?你叹气干什么?你多大的人了,想要我陪你,你不能直说的?”
看着去而复返的女人,时厌眉眼略略挑起。
姜颦背着手走过来,轻轻的哼了一声,“矫情又嘴硬的男人。”
被骂的时总唇角的弧度就没有降下来过:“舍不得我?”
姜颦白他一眼,“是啊,舍不得你,看我们时总一个人孤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好像没人要一样的,可怜死了。”
时厌拉过她的手,把人抱在怀里,说:“本就是没人要,只有你肯要我。”
姜颦戳了戳她的胳膊,“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把我们楚楚可怜的时总给捡走呢。”
“楚楚……可怜?”时厌眉头皱起。
没什么正儿八经的男人,会喜欢被按上这么一个词。
娘里娘气的。
“楚楚可怜的病美人。”她还又加了个词儿。
时厌:“……”
他从小就样貌出众,但绝对不会有人将他女性化,因为他无论五官还是气质,都很是分明。
姜颦被他一脸不喜欢,却又迟疑着该不该开口跟她反驳的模样给逗笑。
她伸出手去扯他的脸,“你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
时总无声的叹口气:“没有。”
姜颦眼底狡黠,“那以后都这样叫你……唔。”
男人报复性的咬她白嫩的脖子,说是咬,不如说是啃,又亲又啃。
“怎么没回去?”他嗓音低迷的问。
姜颦回答的坦然,“因为……舍不得你啊。”
虽然已经走出病房,但是想到他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病房里等待着手术。
姜颦的脚步忽然就变得很沉重,再也走不动了。
当她掉头回来时,果不其然看到他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叹息。
显然时厌对于她的这个回答很是欢喜,眼底都是笑意。
他向来喜欢在她看重他。
钟情于她对自己的好。
这晚,到底还是姜父跑来了一趟,把姜母熬了很久的参汤送了过来。
“你妈在家里陪倾倾,明天再带着孩子过来。”姜父说道。
时厌:“谢谢爸。”
姜父:“这伤怎么样了?你说你,受伤昨天也不说,拖到现在,这要是严重了怎么办。”
再次被训斥的时总瞥了眼姜颦,想要她帮说两句话。
姜颦当没看见,就看着他被教育。
她闲适的喝着姜汤,结果——
“还有你,你丈夫出这么大的事情,也什么都不说,要不是你妈打电话来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们说?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什么事情都不用跟我们知会一声了。”
姜颦:“……”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什么都不说,我……”
“你们睡在一张床上,朝夕相处,连他有伤都不知道?”姜父一脸不敢置信。
姜颦:“……”
姜父又给两人长了一场夫妻互帮互助的课程。
听到姜颦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