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性胃炎,人目前已经醒过来,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急诊室外,医生对姜颦和叶钦说道。
叶钦同他握手:「辛苦。」
医生:「应该的。」
姜颦和叶钦先后脚的来到病房。
时厌还在输液,护士想要让他躺下,但是他坚持靠坐着,视线不住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他平静无波的眼神里,在看到姜颦的时候,这才染上了亮光。
至于叶钦?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当事人压根没有想要见他的意思。
「我走?」他问。
时厌看着姜颦,此时倒是也回复他了:「嗯。」
叶钦:「……」
「怎么样了?」姜颦淡声问。
时厌:「不太好。」
叶钦似笑非笑的拆台:「啊呀,这么严重呢,我去给你把主治医生再叫过来吧,真是的,怎么也不给我们时总时总治疗好再走呢。」
时厌寡淡的眸光扫过他:「你很闲?」
本来要走的叶钦,现在索性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还真是,目前要结婚了,挺累的,要准备的东西特多,累得够呛,时总要不然给我分享分享经验?」
时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婚假减半,有助于婚姻幸福,试试吗?」
叶钦一僵,低咒:「艹,算你狠。」
叶钦佯装生气的离开,将时间和空间交给他们。
「没有很严重。」时厌低声跟她说。
姜颦:「怎么弄的?」
时厌:「最近……胃口不太好。」
不光是胃口不好,他的作息简直乱到了一定程度,家里的酒水比食物还要多。
昨晚因为是吴雪的忌日,他一个人喝了不少。
要不是他一向身体健硕,也抗不到现在才出事。
其实,时厌对于吴雪的了解和认知,也都不过是通过一些资料。
人都去世这么多年了,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念想留下。
但,人越是在孤独的时候,就越是会想到一些未曾得到过的东西,比如亲情,比如父母之爱。
姜颦沉默半晌。
「时厌,苏情进精神病院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再听到这个名字,时厌闭了闭眼睛,「颦颦,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对她没有过爱,换成一个同性别的人,也许你就能少怪我一点。我帮她……不,与其说是我在帮她,或许说在帮曾经的自己比较合适,在某种程度上,我跟苏情算是同一类人,也正是因为我们是同类,所以我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情愫。
大学时,会同她交往,也只是因为她与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你跟林牧交往,我很难过,我想忘掉你。」
只是,时间总是让深的东西更深,让浅的东西更浅。
暗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所以时厌就算是出国了,也每年都会重新回到四方城一次,偷偷的去看一眼她。
在她住的地方楼下,漫无目的的呆上一天,什么都不做。
偶尔会抽上两支烟,想曾经经历或者没有经历的事情。
在日落时分,又一次运气很好,在楼下看到她回来了。
手中提着超市买来的蔬菜,一只手还腾出来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