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药,他自然而然的就赖上了姜颦。
姜颦站在门口打量他数秒钟。
「时厌,你是在对我用苦肉计么?」
时厌额头上冷汗已经冒出来了,他举着自己肿起来的手:「很疼,颦颦。」
姜颦抿了下唇,转身:「上了药就赶紧走。」
门敞开着。
时厌削薄的唇角轻轻扯动,露出不易察觉到的轻笑,缓步就跟了上去。
姜颦把医药箱拿出来,「东西都在里面。」
她没有要动手帮他的意思。
时厌也没有勉强,只是——
左手显然不方便,「哗啦」一下,东西就散落一地。
他宛如是做错事情的孩童一般,不安的看着她。
谁说楚楚可怜只能用在女人身上,只要是长得好看,那就都通用。
尤其当这个男人西装革履,着装优雅时,那楚楚可怜就更带着一份撕裂的动人之处。
「抱歉。」他低声道。
然后弯腰去弄散落的药膏。
「嘶——」
他「不小心」就碰到了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没有向姜颦需求帮助,而是自己慢慢的收拾。
只是在疼到脸色都白了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朝着她看上一眼。
在看到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时总就会缓缓的将头低下,然后动作迟缓而僵硬的处理肿起来的手。
那模样,放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她铁石心肠。
「纱布,可以帮我缠一下吗?」他胡乱的将药膏喷了喷,擦了擦后,弄了半天也没能将纱布缠好,只能无奈的向她求助。
姜颦眉心跳了跳,见他真的力不从心后,这才坐过去,拿起了那纱布。
时厌眸色深深的看着给自己纱布的女人。
近乎贪婪的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
他很想念她。
以前可以随时亲亲抱抱,现在连碰一下都不行。
「你可以走了。」
纱布上系上一个蝴蝶结后,姜颦便直接说道。
时厌垂眸看了眼那蝴蝶结,当真没再纠缠她,站起了身。
见他当真这么爽快的走了,姜颦狐疑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时厌按了电梯,却没有出小区,而是直接来到了她的楼下。
房子他已经买了下来,可以离他们更近一点。
只是这家里还没有怎么装修,时厌也没在意。
次日清晨,保姆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医药箱,疑惑的问姜颦:「姜总受伤了吗?」
姜颦瞥了一眼昨天忘记收起来的医药箱:「没有,收起来吧。」
小时倾揉着眼睛从儿童房里出来,奶乎乎伸出手跟妈妈要抱抱。
姜颦弯腰,「今天醒的这样早?」
小时倾「吧唧」一口亲在她的面颊上,「妈妈,我可不可以多让一个人来家里吃饭?」
姜颦以为是他交到的什么朋友,就说:「可以。」
小时倾又「吧唧」一下子亲她,「他受伤了,不能自己吃饭。」
姜颦微笑:「那要妈妈去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