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的难受,她更想要把人轰走。
她不肯起来,时厌就将她抱靠在床头,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打算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可姜颦看着他伏低做小殷切的模样,抿了下唇,抬手就将他手里的粥给打翻了。
一碗温粥,尽数洒在时厌的身上。
四目相对,姜颦眼中写满了都是不想见他。
时厌深邃的眼眸轻颤,抽了纸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起身:「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姜颦:「你不用白费力气,我不需要,你煮的东西我也不会吃。」
时厌低声:「吃点东西会舒服些。」
姜颦冷声:「我看见你就不会舒服,你要真想要我好,就从这里出去。」
时厌眼眸深黑的看着她数秒钟后,抬步出去。
可他显然不会就这样离开,他只是去厨房重新给她盛了一碗粥。
在姜颦要再次抬手打翻时,已经有所防备的时厌说:「锅里还有不少。」
言外之意,她打翻后,他还会继续盛。
姜颦沉眸,指着门口的位置:「出去。」
时厌坐在床边,「等你好了,我就走。」
姜颦唇瓣轻抿:「时厌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现在从我这里滚出去,苏情就只是被封杀,你再在我这里死皮赖脸的,我就继续对付她。」
时厌:「嗯。」
他说:「我不走。」
姜颦嗤笑:「也是,时总多大的本事,就算是封杀了,只要你想,你不是照旧可以让她的事业起死回生,我听说这次苏情只是违约金就高达上亿元,这钱想必对于时总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了。」
时厌:「我一个月只有十万块。」
姜颦顿了下,但是下一瞬就嘲弄的笑出了声:「你是在跟我装可怜吗?」
他们都离婚了,他时总还会遵守这可笑的约定?
时厌问她:「你还会可怜我吗?」
姜颦冷下脸:「不会。」
可怜男人,果然会倒霉一辈子。
时厌眼底有片刻的落寞,「苏情来找我了,我什么话都没跟她说。」
他在向她说,他这次连提点都不会给她了。
可姜颦只告诉他:「太晚了。」
时厌轻轻去握她的手:「我只爱过你一个。」
姜颦嘲讽:「那我是不是应该很荣幸?」
可她又不是缺少男人的喜欢。
时厌低声:「是我很庆幸,能遇见你。」
他说:「是你给了我一个家,是我不好,让你不高兴。」
姜颦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真的不想再去看他。
他一个大男人,总是很会装可怜。
而女人,她们生来柔软。
最后这饭,姜颦还是没有吃。
她本就胃里烧的难受,也没有什么胃口。
时厌去了她隔壁的房间,没有关门,她这边有什么动静,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他这夜都没什么睡意。
靠坐在床头,时刻听着隔壁的动静。
夜半的姜颦睡得迷迷糊糊时,口干舌燥的,她艰难的睁开眼睛时,摸到了额头上的退烧贴。
她顿了顿,起身想要去外面喝水,却看到了桌边放着的水杯。
她猜到了这是谁做的,拿起来喝了口。
缓解了口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