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凡默不作声。</p>

张瑶接起了电话，声音轻柔，“吴会长，中午好，您……”</p>

“不好意思，张总，我跟几个同事看过这叶小凡的履历。</p>

“他一个野路子出身的画家，光一个崛起杯的成绩，没法让他加入东海美术协会！</p>

“另外，我跟美术展的老徐谈过，叶小凡也没资格参加东海美术展。”</p>

电话里，传出冷淡沙哑的声音。</p>

“吴会长，您当时还夸他画技一流……”</p>

张瑶大为震惊，就要质问一二。</p>

嘟嘟嘟……</p>

电话被挂断了。</p>

想要回拨过去，根本无人接听。</p>

张瑶急切地翻找通讯录，想要讨个说法。</p>

“被拒绝了？奇怪……东海美术协会会长不是马千秋吗？”</p>

“对，马老是正会长，吴强是副会长，你放心，这件事我能搞定的。</p>

“美术协会的人我都认识，我联系一下其他干部。估计只是趁机要点利益。这年头都这样。”</p>

张瑶强颜欢笑。</p>

原本要参加东海美术展，人家叶小凡都亲自送作品过来。</p>

结果现在连参展资格都没了？</p>

刚刚才说希望能和叶小凡遵守合约，长久合作，担心他会因为利益违约。</p>

现在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p>

张瑶内心有多尴尬，可想而知。</p>

她慌忙翻找通讯录，一连拨打了几个电话。</p>

要么没人接，要么就是被婉拒。</p>

她涨红着脸，终于拨通了东海美术展负责人的电话。</p>

“徐主管，是我张瑶，东海美术展的事情，不是说没问题吗？”</p>

“唉，张总呀，我是说理论上没问题，没说一定没问题。</p>

“现在资质不符，审核又严，我也很难办啊。</p>

“让他多等几年吧，反正看他年纪，挺年轻的，五六十岁再参加都不迟</p>

“先这样吧。”</p>

电话里，中年人玩味且慢悠悠的回答，随后挂断了电话。</p>

“一丘之貉，一丘之貉！这群王八蛋串通好了的！肯定是万泉清这王八蛋在幕后搞鬼。”</p>

张瑶气得摔桌子，瞬间就锁定了目标。</p>

都说和气生财。</p>

整个东海画廊行业，只有万泉清处处跟她作对！</p>

叶小凡慢条斯理，“或者你联系一下费清崖。</p>

“他不是大师吗，让他出面，当然，他不出面也无妨。最多不参加。</p>

“说起来，我路上是遇到一个自称美术协会会长马千秋的老人。”</p>

“什么？！”张瑶一愣，“真的假的，他嘴角是不是有颗毛痣。”</p>

“对。看着挺和蔼。”</p>

“难不成是你得罪他？”张瑶微微瞠目。</p>

“得罪？应该不至于吧，他看我作画，连连夸奖，说要拉我加入协会。</p>

“我就说你在帮我办理手续了，他当时很高兴，还说回头就批准。</p>

“后来说要跟我坐下来详谈，我赶时间就推了。我态度上是有些冷淡，毕竟没什么好详谈的，我还得赶飞机。”</p>

叶小凡微皱眉，他不觉得马千秋是个斤斤计较的人。</p>

“马老素来惜才仁厚，应该不可能跟你计较……但难说，传言这种事情，听听就好。</p>

“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是记恨上你了？”</p>

张瑶有些苦恼，“惹上马会长，那这次美术展没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