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签约。”</p>

张瑶雷厉风行，将合同放到桌上。</p>

叶小凡拿起来仔细翻看，随后哑然失笑，将合同丢回桌上。</p>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p>

一次签五年。</p>

叶小凡需要配合四季画廊一切活动。</p>

大概率需要长时间待在东海。</p>

以及合同上有众多模糊不清的款项，极容易动手脚，违约金高达两千万。</p>

叶小凡无奈看她一眼，“且不说合同上一些内容，是否合理，我需要找专业律师来把关。</p>

“光是长时间要去外边走动，我就不会同意。”</p>

张瑶有些恼火，“我已经退让很多了，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让你配合公司营销包装活动，这条件很过分？”</p>

叶小凡摇摇头，“如果是别的乡下小画家，这份合同的内容，肯定都不是问题。”</p>

他话锋一转，“我不会跟你签这么长的时间，我看干脆寄售好啦。</p>

“画放在你那儿，占一小块地方挂着。</p>

“不需要你进行各种手段营销名气。能卖出去最好，卖不出去无所谓。”</p>

叶小凡淡定坐下。</p>

张瑶一脸纠结，她千里迢迢过来，就是发现了这么个人才。</p>

想要将其发展为画廊未来门面、明星画家。</p>

“不同意，那请离开吧，往后不必再过来烦我，刚刚那个什么艺画轩的人被我丢出去。</p>

“当然，我一般不会对女人这么粗鲁。”</p>

“……”</p>

张瑶听到艺画轩三个字，她叹了口气。</p>

艺画轩的到来，让她产生危机感，往后肯定会有更多画廊过来。</p>

那幅《湖光山色》实在太惊艳，没有人不会关注。</p>

叶小凡再苛刻的条件，必然也会有某些中小画廊孤注一掷答应下来。</p>

目前这个方式，不如预期，有利有弊。</p>

以叶小凡的素描水准，如果以寄售的方式，二八分成，市面上绝大部分画廊都会欣然答应。</p>

大约二十分钟。</p>

张瑶喊骆豪进来，拿上一些画。</p>

“钱我等会儿就打到你卡上。希望合作愉快。”</p>

事情总算谈下。</p>

两人以寄售的方式进行合作，四季画廊只需要提供场地。</p>

说是这么说，但张瑶要挣钱，肯定会帮忙把画介绍给客人。</p>

同等条件待遇下，叶小凡要优先考虑和四季画廊合作。</p>

现在张瑶拿走了10幅作品，预付了50万的费用。</p>

以后每个月需要供5-15幅作品给四季画廊。</p>

钱不算多。</p>

素描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p>

叶小凡每天能画个二三十幅，往后都没地方放。</p>

能卖出去一部分，总好过丢了或者送人。</p>

“嗯，合作愉快。”</p>

叶小凡和张瑶握了握手。</p>

“真不明白，东海哪里不好，留不下你这尊大佛，走了，不用送。”</p>

艳丽的张瑶那一双美眸，还流露些许嗔怪，别有一番风韵。</p>

骆豪一脸不情愿，但不敢多嘴。</p>

两人离开时，蓝裙子的小女孩抽泣，和他们擦肩而过。</p>

“兰兰，你怎么了？”</p>

江荷站在门口，看到了兰兰。</p>

“奶奶，妈妈他们是大坏蛋。”兰兰一看到江荷，立马放声大哭，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p>

旺财都吓了一跳。</p>

“怎么回事？先进来，我给你糖吃。”</p>

江荷把小丫头抱起来，一阵哄。</p>

兰兰还在哭。</p>

“这是怎么了？”</p>

叶小凡正在收拾剩下的画。</p>

“爸爸妈妈把我的画卖掉了，你送给我的那些素描画，都卖掉了。”</p>

江荷哇哇大哭。</p>

锋牙斜着脑袋看她，下意识躲远一些。</p>

万一被人误会，以为自己欺负她，还不得挨揍呀？</p>

“……”叶小凡眉头微皱。</p>

院外，传来兰兰妈李曼的喊声，“兰兰？”</p>

手上提着一小袋疑似零食的袋子有些犹豫，不太好意思进来。</p>

“兰兰，赶紧跟妈妈回家，回去给你做好吃的。”</p>

李曼喊着。</p>

兰兰紧紧抱着江荷，“我才不回去！妈妈是讨厌鬼。”</p>

“小曼，有什么先进来说吧。”江荷微笑着招呼。</p>

“唉。”李曼缓步进来，有些羞愧，目光躲闪，试图从江荷那儿抱回兰兰。</p>

“嫂子，我送兰兰的画，都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