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多人心里都升起了一个念头：</p>

这种水准的歌用来PK常舟，好像有点浪费啊？</p>

~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p>

~你说依赖，是我们的阻碍~</p>

~就算放开，但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p>

~当作我最后才明白~</p>

优美却又杀人的歌声在继续，常舟坐在台下，张大嘴巴，仰望着舞台上的方存。</p>

不止是动作上的仰望，而是各种意义上的仰望。</p>

他旁边的张星跃和陈弘毅同样张着嘴巴，这时两人心里忽然开始庆幸。</p>

还好刚才我离方存够远！</p>

“于导，这男人......”</p>

演播室里，李园园声音有点发颤，腿也夹紧了。</p>

有点帅啊！</p>

于红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方存，胸口起伏，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险些阵亡。</p>

她舔了舔嫣红的嘴唇，喃喃道：</p>

“这一季，有意思了。”</p>

半首歌很短，不过两分钟，方存便结束了演唱。</p>

琴声和歌声戛然而止。</p>

以至于录制大厅里的人们都没反应过来。</p>

直到方存站起来，朝台下微微鞠躬，终于有人发出了声音：</p>

“这也太短了吧！”</p>

是陈牧林，这是他第二次嫌方存短了，而这次附和他的人比上次还多，就连曾雯也不太满意：</p>

“谁规定的只能唱半首？”</p>

刚离了婚的成熟女人皱起眉头，有点欲求不满的样子。</p>

王宇和冯薇薇沉默不语，这首歌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水准，他们不敢开口评价。</p>

“这首歌也是你原创的？”</p>

陈牧林很有兴致地对方存问道。</p>

方存还没开口，陈牧林一捋长发：“我知道了，也是你在梦里梦到的？”</p>

方存点点头。</p>

“好嘛，我都会抢答了。”</p>

陈牧林哈哈一笑，观众们也笑起来，他忽然皱起眉头：</p>

“为什么你的歌总是有一种悲伤的感觉？是你故意这么唱的吗？”</p>

方存回答：“在绝望时唱的歌，自然不会太开心。”</p>

他刚才唱歌时，脑子里浮现出火种仪式上，许队跳舞的样子。</p>

那一晚，很美。</p>

可惜，他和许队，都身在末世。</p>

再美好的开始，最终也是悲剧。</p>

这是黑暗的末世里，每个人的绝望。</p>

此时方存的嘴角现出一丝苦涩，反而让他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p>

哇！</p>

好忧郁！</p>

好欧巴啊！</p>

现场又有女观众在尖叫了。</p>

陈牧林有点惊讶，方存的年纪不过二十多一点，咋感觉这么沧桑呢？</p>

他又问道：“你不会还有存货吧？”</p>

这下就连曾雯也睁大眼睛看着方存，都已经两连发了，而且都是水准这么高的歌。</p>

如果还有存货，这男人也太勐了吧？</p>

方存从略微灰暗情绪里摆脱出来，笑了笑：“以后大家会知道的。”</p>

“嘿，你小子不是好人啊，歌只唱半首，说话也吊人胃口！”</p>

陈牧林指着方存笑骂道，完全不是导师和学员，根本就是同辈间开玩笑的口吻。</p>

至于之前被他认为同样是天才创作人的常舟，此刻早就被抛诸脑后了。</p>

“给常舟一个特写！”</p>

于红很灵性的指挥，导播室其中一个屏幕上出现了常舟的脸。</p>

白皙的脸庞上擦了不少粉，依然挡不住他那极其难看的脸色。</p>

“这个特写记得剪进正片。”</p>

于红吩咐。</p>

“好嘞！”</p>

李园园立马记了下来。</p>

“那个......”</p>

王宇终于忍不住了，提醒道：</p>

“我们还是点评一下常舟的表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