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伊尔汗春季开始,伊尔汗就有好几个工业大区被工人党占据,在伊尔汗王室和贵族力量辐射较弱的乡下地区,革命浪潮更是早已遍地开花。
在这些地区的新政策,让人们都看到了对生活的希望,也就更加激发了伊尔汗其他地方的反抗欲望。
这对于伊尔汗工人党和曙光以及广大被压迫的劳苦大众来说是一个良性循环,而对于伊尔汗王室来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巴斯曼乐见其成,积极地为工人党提供各种援助,武器、药品以及军事指导,甚至试图和曙光接触,还取得了一个表面上良好的氛围。
只是暗地里,工人党们中高层早已经对巴斯曼产生了防备心态,在穆兰等人的引导下,也在摩尔等智者的思考下,大家都清楚巴斯曼不可能无偿提供帮助,至少不可能永远这么“高尚”下去。
野心的种子是很容易成长的,或许曾经巴斯曼只是想要给伊尔汗添点乱子,现在却已经开始觊觎整个伊尔汗的国土。
刻在骨子里的傲慢让巴斯曼人认为是自己掀起了一场代理人战争,正在慢慢打垮和摧毁伊尔汗的国度,而到了适当的时机,巴斯曼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取得伊尔汗的土地。
但摆脱了严酷资本和旧贵族后获得新天地的伊尔汗工人党和广大伊尔汗普通人必然是无法再接受重新被剥削,至少这两代人不可能。
未来正以穆兰预见的方式缓缓变成现实并化为历史。
巴斯曼、迪尔迦,都在穆兰的暗中斡旋之下没有大规模介入战争,而圣堂毕竟是宗教,在巴斯曼的国土上没有足够的发挥土壤。
而且或许是圣堂的反应也太慢了一些,亦或是还有别的考量,圣山将曙光组织列为邪教,却并没有将工人党列入其中,只是派遣了力量替代了迪尔迦的空缺,帮助伊尔汗维系高端超凡的战力,却不会主动对除了超凡者之外的普通工人党出手。
圣堂这是打了两面算盘,伊尔汗传统势力赢了他们自然地位尊贵,就算工人党最终推翻了传统势力,圣堂也是仁慈的。
而在圣堂看来,失去了影魔的“曙光邪教”已经掀不起太大的浪花,后续穆兰也再没有以影魔的身份出现,甚至曙光的超凡力量都没有过分展现。
但显然,伊尔汗传统势力的不堪程度还是被低估了。
次年五月,伊尔汗的寒冬中,伊尔汗引以为傲的中央军半数主力被合围,负责统帅的少壮派将军拍了无数封电报给王都,但王都却再次犯了之前就犯过的错误,将很多军力集中拱卫王城区域,没有派遣足够的增援力量。
围点打援的经典战术在穆兰的安排下屡试不爽,尤其是面对伊尔汗这种对手。
在第二次被伊尔汗中央军夺回的希尔金城区外,穆兰等人眺望着黑夜中的城区,炮弹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将希尔金的夜色频繁照亮。
整个伊尔汗传统势力中最棘手的一群人,如今在起义军的包围之下。
“可悲的伊尔汗贵族,他们不来此救援,等于是放弃了希望。”
艾文感慨地说着,而一边的穆兰扭头咧了咧嘴。
“他们是被我们的战术打怕了。”
一名起义军将领此刻也不由松口气。
“最难缠的敌人如果能死在这里,那真是一个好消息,这里的中央军虽然只有伊尔汗的三四成,但确都是菁华,能将他们全歼的话,剩下的大半伊尔汗国土我们都有信心解放。”
“会的。”
将军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怀表,向身边的人下达了命令,凌晨准备开始总攻。
哪怕伤亡会大一些,但起义军不敢赌,他们拖不起,万一伊尔汗贵族反应过来,让希尔金城内的人逃出去,革命形势又将面临重重困难。
当日凌晨,伊尔汗名将尼文站在一座碉楼的顶端,用望远镜看着远方的火光,他放下望远镜,一种若有若无的声响正在慢慢变得剧烈起来。
尼文的手死死攥紧望远镜,那种声音是无数人呐喊着“冲啊”的声响,是无数枪炮的齐鸣。
远方的天空已经翻起白肚皮,黑夜即将过去,尼文望向伊尔汗王城方向,喃喃自语着。
“黎明即将到来,却不是属于我们的”
愤怒、不甘在此刻化为了平静。
两天之后,尼文将军的遗体被发现在中央军总指挥部,用一把国王御赐的手枪饮弹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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