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跑来敬酒,杨凡也是今天高兴,酒到杯干,不一会就醉的不省人事。被张嘎瘩和茗烟架着,提前就回到客栈休息了。
正睡得香,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
杨凡烦躁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忽然耳朵一痛,被人拧住了。
“哎呀!”杨凡一翻身坐了起来,正想发火,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擦擦眼睛一看是小娘皮。
“死猪,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赶紧起来。”小娘皮怒斥道。“还喝这么多酒,一身的酒气,臭死了。”
说完一把扯过来茗烟骂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家主子醒醒酒。”
茗烟赶紧去打了一盆冷水,给杨凡擦了擦脸。
杨凡感觉被人突然弄起来有点头痛,定了定神。看天色下午未时已过,说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小娘皮一脸寒霜,扭头对茗烟说道:“你出去,外面看着,不要让人靠近房间。”
杨凡坐起来,穿上外衣,给小娘皮到了杯茶。感觉到自己口渴的厉害,捧着茶壶,不管不顾的,吨吨吨的喝了好多茶水,这才缓过劲来。
看杨凡喝完水,用袖子擦擦嘴的恶心样子,撇了撇嘴。
“你手里现在有多少人,能拉出来打仗的。”小娘皮的美目盯着杨凡看,大眼睛一眨不眨的。
“你问这个干嘛,这次出来也没准备打仗啊”
“别磨叽,说人话”小娘皮瞪了他一眼。
“张嘎瘩带着的团练三百人,三个中队,装备的是九连发火门枪,弹药带了一个基数,大概每人五十四发。磨桌带着我的家丁七十五人,装备的三连发手铳,还有每人一把苗刀一个藤盾牌。另外还有一百五十个工人,这次过来搬运货物的。他们也都有腰刀,简单受过几次训练,但是没打过仗,也没上过战场。大概有五百二十人左右。”
杨凡说完看着小娘皮,看她什么意思。
“有个紧急地任务,昨天情报说,有一支漕运总督管辖的军队,没有兵部的调令,自行北上京师,从扬州坐船走到临清才被发现,被兵部训斥后,勒令退回扬州,但是另有一支不明武装,大概三千人,今天中午被发现已经到了杨柳青镇,目的地也是京师。”
杨凡吃惊地说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谁让他们进京的”
“有情报说这些人主要是盐商豢养的家奴家丁,不清楚是什么人指使他们的,这些人都是逃犯、暴徒,监牢里的人渣,贩私盐出身的恶棍,常年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战斗力不是那些卫所兵能比的。”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在塘沽,离杨柳青足足一百二十里远。”杨凡诧异的问道。
“京里辰颗飞鸽传信,命令天津的所有厂卫设法阻止他们进京。”
“这个命令是谁发布的,或者说我们到底听谁的。”这个问题杨凡早想问个明白了。
现在新皇登基,九千岁势力弥漫朝野,自己到底是那条线上的人,必须要搞清楚。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不能糊涂。
小娘皮对杨凡问出这句话并不吃惊,这是早晚的事。之前在遵化小打小闹,杨凡可以不问。尽然现在要把杨凡拖到京师斗争的漩涡里,总要给人家一个明白。
小娘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爹当年和信王有交情。”
话不用多,关键的一句就够了。
杨凡也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涂山墉是九千岁的人,毕竟九千岁权倾朝野,东厂更是他的根本所在。
小娘皮似乎明白杨凡在想什么,说道:“辰颗从来都只忠于陛下,不论坐在那个椅子上的是谁。魏督公虽然势大,但他的亲信完全控制的也只有子丑寅卯四颗而已。我们之所以听从他的命令也仅仅是因为他代表皇帝。他自己也是清楚的。东厂从来都不是他私人机构。”
杨凡忽然想起了林月如,问道:“那寅颗的档头林月如是”
“魏督公是她的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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