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长公主早就发飙了。</p>

看来，惊动甚大啊！</p>

皇帝来得这么快？</p>

搞不好，就是梁赞这老东西通风报信，添油加醋。</p>

司马飞燕看到皇帝摆了摆手。</p>

那意思是不需要参拜了。</p>

你们继续玩，朕就想看看。</p>

你们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p>

要是出了事故。</p>

哼哼！</p>

就别怪朕出手重了。</p>

“怎么办？”</p>

司马飞燕低声询问，她有些紧张。</p>

杨辰转头低笑道。</p>

“放心！”</p>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p>

底下的百姓议论声更大了。</p>

“这谁啊？气势汹汹的，东宫的对头？”</p>

“哎哎，你关心这个干嘛？最重要的是石炭。”</p>

“对对对，咱们关心的，是否还有毒性？”</p>

“如果东宫真的解决了这个问题，那真是利在千秋啊！”</p>

有人好奇地问道。</p>

“兄台，此言怎讲？”</p>

那位明显是饱学之士的老头摇头晃脑道。</p>

“诸位，树木生长可赶不上咱们的砍伐。”</p>

“三十年前，封丘郊外，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p>

“现在呢，除了人工种植的树木之外，哪里不是光秃秃的？”</p>

“咱们用的木炭，柴禾从哪里来？”</p>

“都是十几里外运来的。”</p>

“再过三十年呢？”</p>

“到时候，三十文一担的柴禾，你们还买得到？”</p>

确实如此。</p>

樵夫砍柴，来去三十里，进封丘城贩卖。</p>

披星戴月，每天赚的钱，暂时只能养家糊口。</p>

可路程延长一半儿呢？</p>

他们养不活自己了，柴禾的价格不得上涨？</p>

木炭好说一些，不占地方，可以从外地运来。</p>

但烧柴做饭，谁舍得用更贵的木炭？</p>

杨辰面不改色地道：“说没说谎，不重要。”</p>

“重要的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p>

他指着堆得高高的黑色煤块道。</p>

“这是东宫研制的蜂窝煤，有专门的炉具配套。”</p>

“现在，咱们点燃十个炉子。”</p>

“怕中毒的，可以站远些！”</p>

“刷！”</p>

还真有不少人，吓得连连后退。</p>

却也有更多的人往前拥，很想瞧个真切。</p>

毕竟东宫长史，和堂堂长公主还在台上呢。</p>

人家都不怕中毒。</p>

咱们隔得更远，怕个屁呀。</p>

几位女兵抬过来一个大火盆。</p>

里面的木炭烧的正旺。</p>

然后，十个筒子似的铁皮炉，一字儿排开。</p>

放入燃烧的木炭，再加入一个个蜂窝煤。</p>

渐渐地，青褐色烟雾升起来。</p>

杨辰不失时机地大声道。</p>

“经过特殊处理的蜂窝煤，燃烧充分。”</p>

“已经大大降低了石炭中的有害成分。”</p>

“当然，刚点燃的时候，你可以放在室外。”</p>

接着，他拿起一个喇叭口铁皮筒子罩在炉子上。</p>

“当然，利用咱们的铁皮管道，一样可以排烟。”</p>

“家里的大炕和灶，本来就有烟囱。”</p>

“倒是省了铁皮管，这一点，根据各家的实际情况而定。”</p>

慢慢的，随着蜂窝煤的充分燃烧。</p>

外放的烟气越来越少，几乎看不见了。</p>

蓝色的火苗跳动不已，很是旺盛。</p>

司马飞燕狡黠地笑了笑，一步跳下台，拽着梁赞就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