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p>

她抿紧了嘴唇，浑身寒意涌来。</p>

站在众人中间，仿佛孤立无援。</p>

是的，她明白了，自己再后退一步，就只有一个下场——像何雨柱说的故事那样，去看月牙儿，成为一大爷、许大茂、郭大撇子这些人的玩物。</p>

然后在凄凉和悲惨中，一生再也不能够立于阳光之下。</p>

不，我可以这样，我的女儿们不能这样；小当和槐花不能有这样臭名远扬的标子妈，她们更不能……</p>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来的是何雨柱的告诫。</p>

回想起来的，还有棒梗捧着贾东旭遗像，声嘶力竭的呐喊：“我要吃肉！”</p>

是呀，孩子要吃肉呢。</p>

要吃他妈妈身上的肉呢！</p>

秦淮茹抿着嘴握紧手掌，即便是此时此刻，她还是不能够相信，自己的儿子棒梗会这样对待自己。</p>

棒梗不是这样的孩子，这一切应该都是贾张氏教唆的。</p>

自己可以教育他，教导他，不让他变成何雨柱说的那样。</p>

秦淮茹下定决心，决定对贾张氏的钱还是不能宽松，但是对棒梗，要好好劝说教育一下，不能再让他奶奶把他带坏了。</p>

“今天就这样吧，老嫂子、秦淮茹，你们以和为贵，不要再闹了。”</p>

一大爷说了全院大会总结词，全院邻居们纷纷散去。</p>

这一次本该是秦淮茹彻底闹大，公布真相，换取三大爷做主，争取自己利益的好机会。</p>

可她自身立场不坚定，又被一大爷和稀泥，失去了这个最好的机会。</p>

待到众人都散去之后，何雨柱背起聋老太太，笑了一声。</p>

“您老看戏看满意了没？”</p>

“别刺挠我，太太我心里明白！”聋老太太叹着气说，“你现在聪明了，看清楚这里面的事了吧？”</p>

“还有点不明白，贾张氏和一大爷怎么回事？”</p>

说着话，何雨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p>

聋老太太倒是也跟他解释了一下：“易中海的媳妇有妇科病，不能生养的，易中海三十多岁、年轻力壮，能不想办法吗？”</p>

“那时候贾张氏也是死了男人，带着贾东旭……”</p>

其他的话，聋老太太也不必说太透。</p>

何雨柱略有些恍然：“我说他怎么对着贾张氏有点理亏的样……原来是早先有这么一手。”</p>

“吃了婆婆还想吃儿媳妇……这一大爷心真脏！”</p>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可他除了这事，其他时候对你，对我，都是可以的。”</p>

“所以，您就认为，我们该装不知道？”</p>

何雨柱摇了摇头：“老太太，我有空听您说说过去的故事吧。”</p>

“您有时候说的头头是道，今天这话，还有娄晓娥的事，可不像是跟真正的先驱者们有关系。”</p>

聋老太太默然片刻，最后开口：“回去吧，柱子。”</p>

“秦京茹那小姑娘，等着你回去呢。”</p>

何雨柱也没有停留，脚步刚迈过门槛，背后传来老太太苍老的声音。</p>

“柱子，你越来越聪明了。”</p>

“人人心里面都有伤心事，都挖出来，就做不成亲朋好友，这道理你该懂啊。”</p>

“我懂。”</p>

何雨柱脸色平静，离开了后院。</p>

“但我，并非一定要妥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