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一番交流之后,陆亦可也颇为欢喜,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当然是心情很好。 不过,随后她又有点发愁。 以前被英雄救美的事情,被如今甜蜜的爱情所取代,一开始的好感也已经更进一步。 但是,要想跟海老师确定关系,母亲吴法官那一关应该怎么过。 吴法官一向脾气暴躁,并且特别认死理。 从之前就特别反对陆亦可和海昆接触。 靠在何雨柱怀里,陆亦可忍不住说了自己的担忧。 “海老师,我担心我妈最后会干涉我们的感情。不让我们在一起。” 何雨柱闻言微笑了一下:“放心吧,这件事你妈不会干涉的。” “我可以和她商议,她肯定会答应下来。” “会答应才怪。”陆亦可不以为然,“你是不了解我妈是怎么样的人,你要是了解,就不会这样想了。” “你妈是什么样的人?” 何雨柱带着笑意问道。 “我感觉还是有点了解的,跟吴老师因该是差不多,各有所长吧?” 陆亦可听到这里,难免有些感觉微妙,压低了声音。 “说起来我姨……” “我听我妈说过,你跟芳芳姐在一起的时候,和她也有联系;而且你们也是同样的关系。” “这会不会尴尬啊?” “你想知道?”何雨柱反问一句。 “这……我其实也不是特别想要知道。”陆亦可尴尬地说,“就是这方面,难免是真的有点好奇。” “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一定要知道。” 何雨柱伸手拍拍她:“想知道?回家问你妈去。” 陆亦可顿时恼火,没好气地看向他:“你不说就不说,干什么骂人?” 何雨柱再次提醒她:“我不是骂你,我是做真的,你回家问你妈妈,或许能知道答桉。” 陆亦可顿时被这个回答弄得有点懵了:“啊?” 仔细想了想,难以置信地看向何雨柱:“啊!” 何雨柱点点头,示意她想得没错。 “不可能!你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呢?”陆亦可拒绝相信,“你一定是和我开玩笑吧?” “你回家问问,不就知道了?” 陆亦可立刻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向外走:“我这就去回家问问!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吴女士从小养育她长大,既是严父也是慈母,陆亦可对她虽然有时候叛逆,但是内心中是把她的地位看的很高很高,超出了其他所有人。 不仅是爱,更有尊敬。 像是吴老师那种事情,陆亦可就根本没有往她身上想过,因为她根本就感觉不可能,而且这种念头冒出来都属于是亵渎。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这也完全不符合吴女士的性格啊。 何雨柱将陆亦可送回家,也没走,就坐在客厅里面,听着屋里面的对话。 陆亦可的情绪激动,随后被验证之后,却是茫然。 “妈?为什么啊?” 吴女士一时间也被问住了。 为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她自己何尝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是越来越割舍不下这样的相处感觉。 海昆那个混蛋不愧是一个花花公子,令她久旷的寂寞身心都得到满足,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要枯藁的,没想到居然还能枯木逢春。 思来想去,吴女士也只得跟陆亦可说了一声:“妈,其实也是个女人啊。” 这个理由很强大。 吴女士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陆亦可的母亲,也不是就有着对陆亦可严加管教的威严,包括火爆脾气、执拗脾气,都是后来才有的。 抛弃了这些之外,吴女士还是一个女人。 陆亦可之所以接受不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孩子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父母对他们来说天生有着特殊意义,更是特殊的符号。 如果让他们意识到其他的意义,那必然是像陆亦可一样懵然、难以接受。 比如无所不能的爸爸,在别人面前不过是唯唯诺诺的上班族…… 过了良久之后,陆亦可到底是勉强冷静下来。 她不满地对吴女士说:“您就是这么管教我啊?” “有什么好吃的,您先替我尝尝,是吗?” 吴女士顿时脸色通红,气的要拿鸡毛掸子打她。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何雨柱伸手拦住她:“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先别生气了。” 吴女士尴尬又难堪,不过因为何雨柱说话,她也就不再发作了。 她不发作,陆亦可却发作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陆亦可扯着何雨柱,走进吴女士的卧室。 吴女士恼火:“陆亦可!你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哼哼!” “我就不出来,有本事你就过来把我喊出去!”陆亦可叫道。 吴女士没办法,坐在客厅里面,等了半个小时,这才忽然意识到什么,气急败坏地踢开门闯进去。 然后,她呆了一呆,就要退出来。 然而已经晚了,一只手把她也抓了进去。 ………………………… “于是,事情就这样了……” 陆亦可红着脸,跟高芳芳说道。 高芳芳也听的红了脸:“海老师真是够坏蛋的!”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陆亦可十分震惊地看向高芳芳:“咱们?你该不会想着咱们两家一起吧?” 高芳芳连忙给她拍了一下:“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这种事能做也不能说啊!” “那你的意思,还是要——”陆亦可难以置信。 “乱说!我都被你带歪了!” 高芳芳急忙说道:“我跟你说不要胡思乱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问你,接下来会不会跟海老师离开。” 陆亦可奇怪:“离开?去哪儿?” “别管去哪儿,你要不要跟着去?”高芳芳问道。 “那我当然跟着去。”陆亦可说道,“我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什么不容易,不被世俗理解的事情都做了,当然是肯定要跟着他的。” 高芳芳点头:“嗯,你选择跟着他,我也选择跟着他。” “但是问题是……我妈和你妈应该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应该跟海老师商量商量,顺便也问一问她们的想法?” 陆亦可也沉吟起来:“这倒也是。” “那就问问海老师,问问她们吧?” 这一问不要紧,高芳芳和陆亦可都有点傻眼。 海昆明显是不情不愿,说自己不太愿意带着两个当妈的走——本来说好了各取所需,没必要再花费格外的精力。 而吴慧芬立刻就表态,愿意跟着走;吴女士居然也扭扭捏捏地表示,不是不可以考虑。 这姐妹俩明显都是愿意的。 这下可怎么办…… 陆亦可最后想起了一个主意,说服他! 终于,接下来的几天花不少时间后,何雨柱因为达成了少见的成就,总算是松口了。 陆亦可的事情,从此定下。 何雨柱的主要注意力就放在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身上。 也不用特意再做什么,高小琴和高小凤都是挺期盼的。 何雨柱也知道她们的喜好,因此特意布置了几个房间。 某一天,专门带高小琴去。 又隔了一天,才又专门领着高小凤去。 在此之后,一些事情不必赘言多书。 总而言之,何雨柱在汉东省的事情到现在基本结束了。 他可以完成最后一个诺言,然后带着众人离开汉东省了。 随着他确定了这件事,梁路从汉东大学辞职,钟同学从汉东省某单位辞职,都去了紫荆花。 吴女士辞职,说是陆亦可去国外留学,她要专心照顾女儿。 吴慧芬辞职,顺便跟高老师协议离婚,理由也是她要专心照顾出国留学的女儿高芳芳——高老师对此求之不得,他最近逍遥自在的太厉害了,老婆看着就碍眼。 能够顺理成章的离婚,再扶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妖精当老婆,那就太好了。 吴慧芬和吴女士、陆亦可、高芳芳也乘飞机去了紫荆花。 留在汉东省陪伴何雨柱的,只有陈阳、高小琴、高小凤。 也是时候完成最后的诺言了。 何雨柱准备好上门礼物,开车到了陈岩石家,郑重拜访陈岩石。 “我承诺的时间到了,也是我娶陈阳的时候了。” “请答应我和陈阳的婚事。” 陈岩石夫妻看到这一幕,九成是复杂和担忧,一成是略有点欣慰。 海昆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当然已经知道了。 如果这件事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家怎么也不会选择海昆这种人。 陈阳跟着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幸福?怎么可能不让人担忧? 但是,唯一可以欣慰的,就是海昆最后居然真的愿意举行结婚仪式,娶陈阳——哪怕是没有结婚证明,只有一个仪式,陈阳好歹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 跟其他被海昆祸害的姑娘相比,陈阳毫无疑问,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陈岩石叹了一口气说道:“自由恋爱,我一向认为是好的,就是偶尔有时候,也难免感慨生活艰辛,未必事事都如人所愿。” “这件事,我还是不拿主意了。” “阳阳,你过来,当面告诉我和你妈,告诉海昆。” “愿不愿意嫁给他?” 说到这里,陈岩石的语气变得明显很艰涩。 “阳阳啊,你要是不愿意,只要说一声不愿意,一切都还可以回头。” “爸和妈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是以后没有大富大贵,就算是以后不结婚,爸和妈也都支持你。” 陈阳眼眶微红:“我知道的,爸、妈。” “你们怕我嫁出去受委屈。”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跟着他,看更多的风景和精彩。” “我愿意嫁给他。” 陈岩石低下头,老泪纵横;他妻子同样低头抹泪。 这当然不是高兴的,只是伤心的。 “阳阳,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家里来,咱们家永远给你留着门,让你回来。” “嗯!我知道的!” 陈阳扑在二老怀里,也是忍不住哭起来。 何雨柱已经说明白了,结婚后就会离开汉东省。 到时候,什么时候再回来,就是不能确定的事情;想到这里,陈阳当然是忍不住分离的悲伤。 从这一天开始,海昆和陈阳两人的婚礼开始慢慢筹备起来。 陈海收到消息,也从山区赶回来。 郑重地问了陈阳同样的问题。 确定陈阳真正愿意嫁给海昆之后,陈海也是无可奈何,看向海昆:“姐夫。” 何雨柱微微颔首:“陈海,姐夫帮你一个忙吧?” “这也是你姐姐想让我帮你的,毕竟你也是汉东大学的尖子生,不应该继续在山区蹉跎下去。” 陈海犹豫了很久,看向何雨柱:“姐夫,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公平?” “绝大多数时候,是相对公平的。”何雨柱告诉他,“绝对的公平,并不存在,相对的公平则是存在的。” “比如原来的国营厂铁饭碗,每个人拿工资多少,是公平的吗?现在的工厂和单位,职位高低,哪怕是每个人都感觉满意,也并不是绝对公平的。” “但是,正常的生活之所以能继续下去,那就是因为相对的公平。” “而陈海,你现在的情况,连相对的公平都不存在,在我看来并没有坚持下去的意义。” “但是——为什么呢?”陈海十分难受,“我不仅仅是为自己不公平的待遇感觉难受,我难受的是,为什么人的私心得不到制止。” “错误居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延续下去。” “姐夫,我不能理解。” 何雨柱微笑着说道:“这就是你不如你爸的地方。” “你爸调任体育部门,其实也同样是不公平的,但他可以理解是怎么回事,可以接受,并且继续出发奋斗,将体育工作搞得有声有色。” 】 “而你到现在都没有理解,规定再好,最终执行的也是人。”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难免要出错;一旦遇上姓赵的要整你们家,这种特殊极端的情况,对于常人来说,这是没有办法的。” 规定再好,执行的也是人。 陈海的耳边回想着这句话,恍然大悟。 却又不甘心地问:“那我们,到底怎么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