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先去傻柱家问清楚了一大妈住的病房,就飞快的骑着自行赶到了隆福医院,到地方后见一大妈闭目躺在病床上挂点滴,易中海和易金霞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脸上很平静,不像有事的样子,遂放下心来,快步走了过去。
易中海听见动静回头见是符景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怎么来了?”
符景略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下班回家听我媳妇说一大妈病了,就跑了过来,来的匆忙,也没买什么东西。”
“没事,人来了就好。”易中海摆了摆手,有些感动。
“我一大妈怎么样了?”
“还好,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明天再做个细致的检查,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易中海和声回道。
“这就好,这就好。”
符景略见易金霞就在现场,不好说事情,故意撒了个小谎:“一大爷,我在医院里有认识的人,要不我带您去见一见?”
“是吗?行啊,谢谢你。”易中海立马起身,笑着应了,一大妈没有工作,医药费得他私人掏,医院里有熟人的话自然可以省一些。
“不用不用。”
“金霞,你在这看着你奶奶,我们去去就回来。”易中海又对孙女儿嘱咐道。
“好。”
符景略引着易中海走出医院,来到一個无人的角落,将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
易中海听完又惊又怒,脸上已是一片铁青,咬牙恨恨的说道:“这个该死的家伙,原来从头到尾打的是这个鬼主意啊,怨我一时心软,又重新接纳了他,唉!”
符景略这会儿也有些同情易中海的,十几年的心血白费了不说,结果养成了仇,还遭其谋夺家产,苦笑着摇了摇头。
“景略,谢谢你,你晚上还要上班,就先回去吧,我得去照顾你一大妈了。”易中海想了想,对符景略和声说道。
“哦,您不去治安所报案吗?”符景略愕然,惊讶的问道。
“算了,我终究和他父子一场,他好歹也是我的亲侄子,要是报告治安所的话,他这辈子就毁了,由他去吧。”易中海长叹了口气,言不由衷的说道。
“难道就这样白白的便宜了许大茂?”符景略感觉易中海这话说的很假,似乎在隐瞒什么,稍一思索,恍然大悟,他是纯正的工人,不应该拥有那种东西,这样看来那东西的来路可能不正,他又顾忌自己的另一层身份,不敢明言。
易中海闻言脸色更难看了,只是沉默不语。
“一大爷,您不觉得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吗?您儿子可是乡下的,住的离这里也不近啊,怎么就知道今天一大妈刚好会生病住院呢?还有许大茂,和您儿子的交易顺畅的很,像是早就约好的一样。”符景略小心提醒了一下。
“你是说你一大妈生病是他们做的手脚?”易中海迅速反应过来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您最好让一大妈明天做个全身检查。”
“明白了,这个白眼狼,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易中海怒极。
“一大爷,您再好好琢磨琢磨,要没事我就先走了。”事情点到为止即可,易中海既然不积极,符景略也不会上赶着。
“等等,我也不愿意便宜许大茂这个家伙,要是那幅画你能从他手里弄过来,出手之后我给你一半。”易中海咬牙说道。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这……”符景略惊讶的看着易中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方。
“我说话算话。”易中海还以为符景略不信,郑重说道。
“为什么?”
“我有些怕你。”易中海意有所指的说道。
“呵呵,一大爷,严重了。”符景略憨笑着说道,瞬间明白了,名画都是有传承的,易中海肯定不是从好路上得来的,要是真找治安所的话,问东问西可能会涉及到他的过往,怕说不清楚会有麻烦。
同样的,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调查八局有关系,也不敢告诉自己真相,现在与其便宜了许大茂,还不如拿一半的利益来收买自己,他既不费力气拿回了另一半的好处又免去了大麻烦,真是好算计啊,高!
“知道是谁画的吗?”符景略想清楚之后问道,如果利益太小就不干了。
“画上写的是蓝瑛,蓝色的蓝,王字边的瑛。”易中海仔细想了想,回道。
“蓝瑛?知道了。一大爷,您这样,今晚回家一趟,告诉二大爷和三大爷,就说您丢了一幅不值钱的画,让他们先帮忙在院里找找,让许大茂紧张起来,暂时不敢去琉璃厂出手。”符景略不懂这些东西,常阶平在暗地里倒腾古籍善本,或许懂,准备回去找他问问情况。
“晓得。”
“那就麻烦您了,我先回了。”
“好。”
符景略回家洗了个澡后就开始和家人们吃饭庆祝,饭后秦淮茹过来坐了一会儿,通报了王以翰已经被罗应潮带走问话的事情。
“你以后当心点王隆,在他面前千万别露了口风,我估计王以翰会死保他。”符景略好意叮嘱道。
“知道,不过现在有沙科长在背后盯着他,恐怕也没那个精力来找我的麻烦了。”秦淮茹点点头,笑着说道。
“话是这么说,小心点总是好的。”
“明白,那咱上班去吧。”
“好。”
……
第二天一吃过早饭,符景略就骑车来到了盆儿胡同找常阶平,稍事寒暄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常大哥,你知道画家蓝瑛吗?”
“蓝瑛?略知一二,他是晚明杰出的画家,‘武林画派’的代表人物,长于山水、花鸟和梅竹,其中以山水画最为著名,其山水法宗宋元、又自成一家……”常阶平侃侃而谈,末了还啧啧称赞,以未入手一副而感到十分遗憾。
“这么说他的画很值钱?”符景略越听越精神。
“也不尽然,要看什么画,他的画作存世量不少,想都卖高价不太可能,不过他毕竟离咱们现在也有好些年头了,最次的也能卖个千儿八百的。”常阶平和声解释道。
“是吗?还不错啊。”符景略笑着点头,心想就是和易中海对半分,也能得个四、五百的,给老丈人家造房子的钱就来了一半。
“怎么?你有他的画?想出手?”常阶平回过味来,惊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