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住盆儿胡同。”
“是吗?这好像捞过界了吧?”
“这个还真不算,做他们这一行的一般不吃窝边草。”刀疤脸苦笑着说道。
“明白了,知道是谁在罩着他吗?”符景略知道这种人一般不会单打独斗。
“还没打听清楚。”刀疤脸摇了摇头。
“这样看来他已经将自行车出手了,可惜咱们不是治安所的人,没法直接找他问话啊。”符景略摸了摸下巴,沉声说道。
刀疤脸听了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符景略很快注意到了他的神情。
“要不我把这条消息传给杜山民吧?他表哥是正儿八经的片警,肯定很感兴趣。”刀疤脸小心翼翼的看着符景略,问道。
“咝……好主意啊。”符景略听了眼前一亮,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喻大勇的成色,随后转念一想,他也应该通过杜山民给了刀疤脸同样的任务,现在刀疤脸却来问自己的意见,估计是打着左右逢源的主意,眼前这人的心机倒也不可小觑。
“明白,那没事我先走了。”刀疤脸笑着点头。
“行。”
……
与此同时,盆儿胡同,崔老五蹲在家门口刷牙,常阶平拎着一根火钩子找上门来,见了他懒散的样子直摇头,冷冷问道:“昨晚又打牌去了?”
“嘿嘿,昨晚手气好,待会儿请你吃卤煮。”崔老五口含泡沫,不清不楚的回道。
“没兴趣,不干不净的钱我吃了怕拉肚子。”常阶平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快点,我找你有话说。”言毕径直朝崔老五屋里走去。
“爱吃不吃,一身文化人的臭毛病。”崔老五小声嘀咕了一句,加快了刷牙的频率。
没多大会儿,崔老五用清水漱了漱口,拿起门后脏兮兮的毛巾胡乱擦了一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翘起了二郎腿,对背着手站在屋里四处打量的常阶平问道:“说吧,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大前天凌晨是不是在南锣鼓巷一带藏了辆别人的自行车?”常阶平看了看眼前快四十岁了还吊儿郎当的人委婉的小声问道。
“没有的事,你又是从哪儿听到的谣言?”崔老五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迅速站了起来,矢口否认。
“得了吧,用不着在我面前演戏,那辆自行车是我朋友的,现在交出来吧,我会叫他付给你适当的报酬的。”常阶平撇了撇嘴,沉声说道。
“我真没藏自行车,不信你在莪家搜搜看。”崔老五双手一摊,佯装无辜的说道。
“哼哼,少在我面前耍无赖,我这几年的破烂也不是白收的。”常阶平冷冷一笑,拿起手中的火钩子舞了两下。
“常哥,我真不知道有什么自行车啊。”崔老五继续抵赖。
“不说是吧,走,现在跟我去治安所。”常阶平怒了。
“常阶平,你不会来真的吧?证据呢?我敬你以前当过中学老师,喊你一声常哥,你不要太过分了。”崔老王也跟着怒了。
“行啊,我也不稀罕你喊我这一声常哥,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这地方有的是人能收拾你,好自为之吧。”常阶平还真没什么证据,言毕就要往外走。
“常哥常哥,何苦为了外人伤了咱们兄弟俩之间的感情呢?我现在真不知道自行车去了哪里。”崔老五连忙拉住常阶平,一脸讨好的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常阶平脸色稍缓,反问道。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是真不知道。”崔老五连忙竖起手指头赌咒发誓。
“什么意思?”常阶平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