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生产队的干部也到了,一起站在潘采菊家门口商量对策。
没过多久,着急抓卧底和看热闹的人们就把潘采菊家围的水泄不通,议论纷纷。
汤敬修经过特殊训练,平时的警惕性很高,只是这两个月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今天跑到了表妹家就彻底放松了下来,又喝了不少酒干了那事,就睡的很死。
潘采菊今天心情愉快,久旷之身又得到了满足,睡的也很沉,等许大旺敲脸盆大喊的声音在附近响起,这才被惊醒了,顿时慌了神,这要是被抓了个现行,那还有好,赶忙推醒睡在身旁的表哥。
汤敬修很快被推醒了,他终究不是一般人,听见外面那么大的动静,迅速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先穿好衣服,咱们有许大茂这个替死鬼,不怕。”
“好。”潘采菊受表哥影响,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来。
一会儿两人就穿戴整齐了,汤敬修瞥了一眼表妹身上的衣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中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把自己衣服上的口袋撕到一半的程度,又拽掉两颗纽扣。
潘采菊看着表哥的举动,十分不解。
汤敬修又对着表妹的衣服如法炮制,边动手边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嘘,别说话。”
潘采菊连连点头。
做好这一切两人轻轻的打开房门低着头悄悄的走进了柴房,这会儿许大茂也被院外的喊叫声惊醒了,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
惊恐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汤敬修,拼命的摇头,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到现在许大茂哪还不知道汤敬修已经越狱了,以为他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汤敬修看着许大茂狼狈的样子点点头,神秘的一笑,右手握成拳头朝他后脑勺重重的一击,许大茂闷哼一声,登时晕了过去,又朝他鼻子上一击,刹时鲜血直流。
汤敬修伸手从许大茂鼻梁下接了点鲜血随意的抹在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又从地下抹了点泥土照此办理,完事之后斜躺在许大茂身侧,故意喘着粗气,对表妹微笑着小声说道:“去开门吧。”
“诶。”潘采菊愕然点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表哥如此狠辣和诡诈。
潘采菊刚走出柴房,院子的木门就被踹开了,随后冲进来两个打着手电筒的民兵,大喊:“不许动,举起手来,缴枪不杀。”他们俩身后又跟着两个端着56式的民兵,嘴里同样大喊。
“别激动,是我,自己人。”潘采菊冷静的说道。
随后一道手电筒的灯光打在她脸上,为头的民兵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温和的说道:“是潘姐啊,卧底呢?”
“刚才我表哥在我家柴房里抓了一个翻墙进来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潘采菊眼珠子一转,温和的说道。
“是吗?快,咱们过去看看。”为头的民兵右手一挥,大声说道。
“好。”
院外的生产队干部和部分积极社员迅速跟了进来,有机灵的人去拉亮潘采菊家的电灯。
为头的民兵领着三个同事进了柴房,拿起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先发现了随意的穿着看守所制服被五花大绑的许大茂,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又伸手从他鼻子底子沾了点鲜血,捋了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疑惑的问道:“这不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许大茂吗?他怎么穿成这样?又怎么在这?”
“没错,就是他,好奇怪啊。”他身后的同事纷纷点头。
为头的民兵又挪了挪手电筒的灯光,仔细的照了一下躺在许大茂身侧的人,多看了两眼,惊奇的说道:“这不是红星电影院的汤干部吗?您怎么在这?”
“哦,我今天给表妹送了点钱和棒子面过来,顺便想同她公公婆婆商量一下,带她和儿子到城里玩两天,天晚了就暂时在这里住一宿。”汤敬修故意喘了两口大气,神情自若的说道。
“是吗?那许大茂是您逮住的?”为头的民兵点点头,问道。
“没错,我起来上厕所,见他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就跑过去和他撕打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制服了他。”汤敬修语焉不详的说道。
“是吗?你身手挺好的嘛。”
“嗨,参加过工厂的民兵训练,考核时拿过第一。”
“厉害厉害,你们两个把许大茂抬出去,你把汤干部扶出去。”
“好。”
一会儿生产队长看见许大茂被人抬了出来,心下大惊,看着为头的民兵队长,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汤干部说许大茂爬墙进来想做贼,是他制服了许大茂。”为头民兵照实说道。
“是吗?”生产队长听了压根儿不信,他终究是许大茂的远房堂叔,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许大茂是什么样的心性他很清楚,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队长,您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为头民兵和生产队长也有同样的感觉,用手电筒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许大茂的穿着,这才发现了异常,附在他耳旁小声说道。
“咝……好像很少见,而且也不合身啊。”生产队长会意的点头。
“没错,这是看守所的制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