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符景略和禹雅清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双双骑着自行车往秦家村赶,今天是两人大喜的日子,就没有带上秦京茹,
要不然就不是那个味了,她随后会搭公交车回家,秦盈盈则选择不回去,要不然在婚礼上被人说三道四,平白坏了喜庆的气氛。
符景略和禹雅清骑到家的时候快到十点了,进院门的受到了家人和亲戚们的热情欢迎,秦京强慌忙划火柴点燃了早已挂在院门口的长长的鞭炮。
禹雅清家的亲戚符景略只认识她大舅一家和秦京茹一家,其他的几个表姨、表姨父、表舅、表舅妈、表姑和表姑父都不认识,只能跟着她喊了,顺便给表姨父、表舅和表姑父们散了一支大前门。
一番喧闹之后,亲戚们又重新回屋里坐在八仙桌前喝茶吃花生瓜子聊天。
符景略这才有闲心观察一下家里的布置,前后门和厨房都贴上了喜联,所有的玻璃窗上都贴好了窗花,显得一片喜气洋洋。
“我家这么多亲戚是不是让你心烦啊?”禹雅清站在心上人身侧,看着他四处张望不说话,小声问道。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符景略拿起禹雅清的玉手轻抚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诶。”禹雅清这才放下心来。
“爷爷,我看您在院子里摆了六桌,再加上咱们家客厅里的一桌,这就七桌了,您这打算请多少客人喝酒啊?”符景略扫了院子里一眼,走到禹老爷子面前,小声问道。
“不止,厨房门口还有一桌,总共八桌,我准备把全村人都请上,吃两轮正好,这也算咱们村这几年来最大的排场了。”禹老爷子刚才已经看见孙女婿和大孙女的小动作了,满意的点点头,乐呵呵的说道,
他这时换上了平时舍不得穿的新棉袄,头发也重新打理过了,显得精神矍铄,平日里不离手的旱烟袋也不见了,右边的口袋里还揣了一包大前门,看起来很有些老粗干部的派头。
“这会不会太显摆了?”符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小声问道。
“没事,你现在每个月领78块钱的工资,快和乡公所的一把手齐平了,你爷爷又是咱们生产队里的保管员,我从大寨参观学习回来,
也是乡公所的积极分子了,咱们这样的家庭办喜事抠抠搜搜、偷偷摸摸反而会让人说闲话。”这时禹煦苍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听见大女婿的担心,一脸豪气的说道。
他这会儿已经换上了过年才穿的新棉袄,右上衣口袋别了一根钢笔,那是参观大寨发的纪念品,梳着大背头,一派乡公所干部模样,显得神采奕奕。
“明白了,到时候席面可不能差了,要不然村里的人背后可要骂咱们摆空架子了。”符景略点点头,温言说道。
“知道,这你放心吧,咱们家那口猪杀了96斤2两的肉,再加上猪下水,足够办两场非常体面的酒席了。做席面菜的是你银娣姐的父亲,他不光做豆腐是一把好手,
做席面菜在咱们这一带也是数一数二的。主食是棒子面窝窝头,一个人半斤的量,绝对让村里人没话说。”禹老爷子笑着说道。
“这就好。”
到11点半的时候,客人们陆陆续续的拥到院子里来,第一轮坐席的是禹雅清家的亲戚和村里的大小干部与他们的家人,符景略和禹雅清夫妻俩站在院门口迎接,
见到成年人就散一根大前门,像秦福山这些相熟的头面人物还会说一些祝福,符景略和禹雅清夫妻俩笑着感谢,顺便邀请他们到客厅里去坐,那里是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