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即便是给了我机会，做事风格之中依旧带着一股子浓重的办公室味道。</p>

每天的时间就在接电话，填写业务表格，我自己弄的一个治安署各大办公室广告业务承接单，然后电话沟通永城广告，也就是我那个朋友的店。</p>

最后一步，就是送货上门，其他空余的时间，不是在看书，就是在锻炼身体上。</p>

这个执念，我想应该不是李伟的，他那个垃圾性子，绝无可能。</p>

大概是因为上次深夜暗杀时候，那种无助和惊恐，在我的内心埋下了种子，根植于灵魂。</p>

在几乎没有给自己安排空余时间的生活里，度过了两个月。</p>

每月收入大约在1w上下浮动，这是正常时期，如果赶上大型活动日又或者巡查期间，可能会更多一些，但尽头可见，再大或是再多，已经几乎没有可能了。</p>

9月份，中秋已过。</p>

在老家等车，请人的浮躁时间里，再次坚定了我给自己添一辆车的决心。</p>

“小秦，出来喝酒，老地方。”</p>

“好，马上到！”</p>

队长夜里11点多打来的电话，让我有些意外，以前也有过，但那时候，我跟他们还算是同一个系统里。</p>

烧烤摊离我不远，穿过还有些喧闹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张队。</p>

他嘴里咬着串，打着白色背心，冲我一挥手。</p>

“这！”</p>

“队长，只有你一个人吗？”</p>

“署里的人已经聚过了，就差你一个，给你单拎出来的。”</p>

“嘿嘿，倍感荣幸。”</p>

张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你小子，出来没多久，人倒是变滑了。”</p>

“我滑了吗？”</p>

“以前的你说不出这话来，就算是说出来，那也是一本正经的，不像现在这样，至少，现在给我听起来，挺舒服的，不是因为你的奉承，而是因为这个气氛。”</p>

酒过三巡，张队道出了目的。</p>

他要走了！去下面县城里做个治安司司长。官面上属于平级调动，但个中利弊却非一言可以说尽，某些层面上，是一方之主，自主权更大，某些方面，却毕竟下级单位，上头一个小职员有时候也得看脸色。</p>

当然，很少有这种不长眼的小职员。</p>

“这算是道别宴了？”我点了盘烤猪腰，店家烤的有点嫩，腥臊无比，压酒味却是正好。</p>

“算是吧，再一个，也是你李叔的交代，跟你聊两句，你现在不走这条路已经走了，某些习性得改过来。”</p>

我点点头，放下酒杯。</p>

“是我做的不好吗？”</p>

“不，是太好了，其实这事情丢给谁做都可以，你李叔当初的意思，也只是给你一个缓和期，没打算让你长久干这个，这也不现实，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些东西我不用说，你也明白。”</p>

“嗯！”</p>

“所以，你现在要把自己摘出来，去做别的事情，不要把全部精力耗在这上面。哪怕你短时间内，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好的方向，那就摘出来去想，去思考，去看见，去了解。如你目前的状态，这么干下去，给你十年二十年，你也摘不出来，跳不出去。”</p>

张队的话像是当头一棍，让我回过了神来，这段日子里，尽管很忙碌，却依旧觉得茫然，心里空落落的，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p>

“我明白了，张队，走一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