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常人永远都追不上的无上潜能。</p>
不过初步将剑胎符文孕育而出，秦昊就拥有了剑道大宗师几十年的剑道感悟，达到了无剑胜有剑的境界。</p>
随着剑胎的成长，这份资质只会越来越强。</p>
直到所有人望尘莫及。</p>
感悟结束。</p>
秦昊吐出一口浊气。</p>
想到自己刚刚所演练的剑法。</p>
眼中尽是惊叹。</p>
这就是他原先的天资么，果真是强大。</p>
怪不得有人垂涎于他，夺他剑胎。</p>
这股剑道天赋，确实惊人。</p>
不过初步演化，他心中已有了一招剑法雏形。</p>
再演练三五日，恐怕就能创出一招全新的剑法。</p>
可惜……</p>
对他无用。</p>
剑法确实是全新剑法，但也达不到精妙的级别。</p>
也就普通人耗费十年光阴磨一剑就能达到的程度。</p>
对比起虎魄刀的逆天能力，剑胎的效果太弱了，没有可比性。</p>
而且他此刻七万斤神力，力拔山兮气盖世。</p>
无论多么精妙的剑法，他自一力破之。</p>
剑道天赋，有些鸡肋。</p>
“自斩剑胎……”</p>
秦昊低语。</p>
思考着可行性。</p>
在剑胎符文孕育的那一刻，无上虚空垂下道道造化，不朽气息助他符文成型。</p>
若将剑胎自斩，那这股造化会进入他体内，助他滋养血肉与骨骼吗？</p>
有成功的可能性。</p>
秦昊如此一想。</p>
“小昊叔，开饭了，就差你一个了。”</p>
沉思中，一名稚童爬上秦昊的膝盖，仰着头，开心笑道。</p>
秦昊看了一眼城墙，走了下去。</p>
这是长安城孤守六十余载，第一次这般挥霍。</p>
阵阵香甜的味道扑鼻而来。</p>
城内老兵个个神色感慨。</p>
面露追忆。</p>
所有人都看向秦昊。</p>
在等着他。</p>
长安城有如此气象，是眼前这个少年一人一刀，浴血厮杀得来。</p>
秦昊脸上也露出了笑容。</p>
他像是姗姗来迟，不好意思的小大人一样，挠挠头。</p>
随后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大白面食。</p>
面露思索：“这就是大娘们常说的馒头吗？”</p>
秦昊像是好奇宝宝，撕开馒头，热气腾腾，清甜的香气扑鼻。</p>
他咬上一口，笑着说道：“香甜软糯，这就是爷爷奶奶们所说过的京城美食吧，比稀粥好吃多了，那些达官贵人想必天天能吃这个吧，也不知道皇帝一天吃几顿馒头。”</p>
所有人沉默。</p>
望着那个如像是吃到什么山珍海味的少年，他们如鲠在喉。</p>
王吉，云帆两人拿着馒头，一言不发的品尝着。</p>
长安城条件艰难。</p>
在秦昊守城之前，几日不见面食并不稀奇。</p>
但他们没有想到，这条件竟艰苦到这种境地。</p>
这个能一人一刀覆灭鹿台城，杀到百万里大漠禁声的无敌者，注定要站在南域巅峰的无敌存在，谁能想到，他是一个连馒头都没有吃过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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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这就是平民百姓的主食。</p>
这是连流民也吃过的食物啊。</p>
然而这样一个举世无敌的存在，在某方面连流民都不如。</p>
他的话，不知道触动了多少人的内心。</p>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人，一个个只觉得流泪满面。</p>
香甜的馒头，此刻也味如嚼蜡。</p>
越吃，越苦涩。</p>
长安城是锁，锁住了这个孩子。</p>
他对世界的认知就是荒凉孤寂的大漠。</p>
对外界的一切设想，皆是老兵们的口口相传。</p>
他不知道世界有多大。</p>
不知道繁华的概念。</p>
更不知道，在他们眼中寻常的食物，在这个孩子眼里，却是山珍海味。</p>
是世间多不可得的美食。</p>
他所能想象到的繁华，就是京城达官贵人天天能吃馒头。</p>
皇帝一天吃几顿馒头。</p>
老妪们只觉得悲凉。</p>
这个孩子，他太苦了。</p>
“我说错什么了吗？”</p>
秦昊看着四周寂静的场景，内心也意识到什么。</p>
但他并不在意。</p>
他这辈子是出不了大漠了。</p>
能吃一次京城的美食，他已经十分满足。</p>
“爷爷奶奶们，我继续去守城了。”</p>
吃了个半饱，秦昊继续着自己的守城任务。</p>
馒头是好吃，但吃不饱。</p>
想补充体力，还是得吃营养更加丰富的妖兽肉。</p>
人形妖族不能吃。</p>
但百万里大漠，妖兽并不少。</p>
这也是长安城在缺少小麦等作物后，还能坚守六十余载的关键。</p>
……</p>
入夜。</p>
秦昊神光奕奕。</p>
没有丝毫睡意。</p>
城墙之上，火把燃起。</p>
秦昊靠在城墙上，拿着一把匕首凋刻着什么。</p>
眼中尽是追忆。</p>
他刻了一个又一个的木凋。</p>
有张仲爷爷，有燕奶奶，有吴爷爷，有铸剑的子仲爷爷，还有他记忆中的一万三千名老兵的英姿。</p>
他心如旁骛，沉浸在这难得的美好中。</p>
恍忽中，他好像睡觉了。</p>
看到了从未见识过的风景。</p>
……</p>
“成了！”</p>
长安城外，黑幕中，风沙下。</p>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响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