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苦笑连连,这个女人如果跟自己摊牌,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就说自己有婚约而拒绝她?!</p>
“华之,你认为我怎么样?”许云媛突然发问,把陈天华从思绪中给拉了回来。</p>
她声若蚊蚋,模棱两可的询问,这让口才绝佳,撒谎从不打草稿的他,还真是一时语塞,脑筋短路。</p>
看着她期待中的眼神,陈天华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为好,但有一点他清楚,不便说一些让她当面难堪,或是伤心的话。</p>
于是,他只能装傻充愣。</p>
“什么怎么样?我看你精神状态很好,气色越来越红润,恢复得很快嘛!”</p>
“我…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我…”她吞吞吐吐的,强忍住没说得太过直白。</p>
面对她投射过来的火辣辣目光,和手上亲昵动作,只要不是傻瓜,就都能想得明白。</p>
可他偏偏就是那个傻瓜,“云媛啊,这人死不能复生,艾伦的事我听了心里也非常难过,咱们能不能先不谈这事,过…过段时间再说…”</p>
他东拉西扯的不知所云,把许云媛一下子搞得云山雾罩,像当头泼了盆凉水似的。</p>
不过,他的话也想是在安慰和排解,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吧。</p>
有点像情痴。</p>
她的脸颊,顿时被自己羞得通红一片,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p>
她连忙岔开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借你的肩膀靠着睡了。”</p>
“没问题,陪着我在这里睡也行!”</p>
陈天华边说边往火堆里添加柴木,让火烧旺些,他怕她受凉。</p>
一会儿,她靠着他睡着了,但他还是把她抱入右边洞里,那里同样有张床。</p>
洞里很暖和。</p>
后半夜,当茅新尿急醒来到洞外方便时,发现大少爷陈天华,一个人靠在洞口壁上,右手捏着枪在守夜。</p>
他顿时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年长许多即贪杯喝高了,却让主人家为他们守夜放哨。</p>
“大少爷,你进去睡会,我来换您值守。”茅新非常歉意,他谄笑着靠了上去。</p>
陈天华看了眼怀表,凌晨四点,还可以睡几个小时,也就不客气,“那好茅大哥,就辛苦你了。”</p>
“那里话,大少爷您最辛苦,是我们当下人的没做好。”茅新一再表示歉意。</p>
陈天华浅笑了笑没再多啰嗦,就迈腿进左边洞里睡了。</p>
左刚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是四肢大开的样子在呼呼大睡。</p>
相比茅新,毕竟年长些的人,自觉性可方面就比年轻的强些。</p>
……</p>
早晨八点多钟,胡阿发和寨子里的二个年轻后生来了,说是代表寨子里的老人们,还有他的母亲,非要请陈天华去寨子里喝顿酒,谢谢大少爷的救命之恩。</p>
陈天华当即回绝了。</p>
答谢宴这属于喜酒,而寨子里死了七八个亲人,这些家里人都是披麻带孝的忙灵堂。</p>
现在,要让这些人强颜欢笑地过来敬酒,似乎很是不妥,而且还得残忍不敬。</p>
再怎么说,死者为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