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顾次帅说得有道理！”

这时，罗龙云站了起来发言，这个时候是关键，他得帮着老上司说话。

“我们应该听从司令长官的战场命令，坚守现有城池和地盘，保持住这两年镰刀战略的实施成果，等待大帅的最终决定，倘若大家还有不同意见，我提议，将此两种不同作战计划，电报大帅，请求他的最终裁定。”

罗龙云的意思很明确，在大帅没有批复意见之前，中原军的一切军事调度，都必须听从中原部队司令官，顾祝年次帅的军令。

“好，我同意罗将军的提议，向大帅报计划待批，只是有一个问题，次帅，我们的骑兵有两万余众，辎重没了，到哪里去补充物资？骑兵打仗，消耗是极为惊人的。”王兴说道。

顾祝年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以前我们来到开封府地界，那是为了解放这里，帮他们从北军的魔爪之下脱离，所以我们秋毫无犯，还帮着他们重建家园，但现在，他们反水了，我们还用得着那样做么？”

“以战养战！”王兴骇然道。

其他将军都露出惊愕之色，以战养战，这以前是大帅最反对的作法。

“不错，大帅以前是坚决反对！”顾祝年一拍桌子，厉声道：

“可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目前也是为了部队的生存，我也要让整个开封府地变成一片焦土，让李纯这个混蛋疼到骨子里去，大军过处，该抢的抢！”

“他们想当猎人，捡现成的，那我们就让他们变成猎物！”

“……”

夜已深，所有的作战计划已经安排下去，请示电报也已向徐州拍出。

顾祝年独自呆在大帐外，任由刺骨的寒风，吹过他的脸庞，他需要让自己更加冷静。

……

沪上锐俊学社。

这里现在是刘玉芳的府第，平时她基本上是不闻窗外事，吃斋念佛，生活非常平静。

陈琪美这次跟粤军张之群达成协议之后，彻底与江南政府陈天华撕破了脸皮，他忽然全城戒严，四处捣毁江南政府在沪的一切办事机构。

军调司的福开森公馆，上海申报馆等，都是沪军情报署重点关照的地方。

汪其正指挥他的侦缉大队，抓了不少军调司驻沪官员和特勤人员。

但银狐明珍，白狐于凤等十几个重要人员，还是逃脱，漏网了。

整个沪上，有一处地方却无人前来冒犯，那就是锐俊学社。

刘玉芳在沪上是一个特殊存在，即便是都督陈琪美，对她也是恭恭敬敬，而汪其正的情报署就更加不敢造次。

所以，汪其正针对军调司的全城大搜捕，到了锐俊学社这里，就完全走了样儿。

负责这块的情报署军官，很客气地敲开了锐俊学社大门，对管家交待了一些事宜之后，军官便很满意地离开了。

汪其正他们自然想不到，就在锐俊学社里，十几个军调司驻沪主要成员，照样在办着公。

在三楼的一间起居室里，刘玉芳正在与银狐明珍喝茶聊天，“你们就安心地住在我这里吧，暂时不再出去活动了，我看陈英士恐怕是疯了！”